李暢匍匐在地上,朝著剛才彪子所在的地方射擊。
密集的子彈把軍綠色的防爆盾牌打得滿是凹陷,彪子緊緊掐著自己血流不止的右手,怨憤地看著前方那道身影。
“幹他奶奶的,給老子還擊。”彪子罵了句,可剛碰到小弟的身體。
眼睜睜地看著前一刻還扛著防暴盾牌的小弟,身子歪歪扭扭的倒下。
小弟的額頭不知何時就已經中彈。
他睜大眼睛,當初從毛子那裏買來的防爆盾牌就這麽輕而易舉地被打破了?
沒來得及多想,彪子左手將小弟的屍體扔了出去,成功吸引了李暢的注意力。
扛著十五公斤重的盾牌,彪子架起AK,迅速打出一梭子子彈。
老子就不信你還能躲。
李暢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肩膀上中了一槍,他立刻翻轉到一旁樹後,開槍還擊。
幾發穿透盾牌的流彈打到彪子的身上,卻被防彈衣擋下,但子彈的速度還是讓彪子吃了幾次悶虧。
森林燃起的大火開始朝著他們身邊逼近,被火焰燒斷的巨大林木直接倒向戰場中央,橫亙在兩人中間。
不需要多久,兩人所在的位置就會被火焰吞噬。
彪子用嘴咬開手雷的拉環,朝著李暢的方向扔了過去,然後頭也不回地鑽進後麵的樹林。
太大意了,他彪子縱橫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硬茬子。
彪子的眼神裏浮現出幾抹陰寒。
不就是槍法準一點,他有無數種手段弄死他。
更別提,他在趕來之前已經知道李暢的家在哪裏了。
這一次,他可不會再失手。
手雷爆炸之時,李暢也強撐著逃出了叢林。
他用力砸了砸額頭,現實中震撼彈帶來的影響還沒完全消散。
整個世界的聲音好像都被耳鳴聲掩蓋。
他手裏端著槍,謹慎地觀察著附近的叢林道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