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看着国师,他刚才,没有听错吧。
“邪神…逃走了?”
江玉疑惑的看着温孤,他之前来到相思阁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邪神的存在呀。
江玉看了看一旁躺在**的寒夜,难道说…之前那个杀神领域,是寒夜和邪神在战斗?
“是寒夜拦下了邪神,对吗?”
江玉看着温孤,他就知道自己从黑市赶过来,会浪费了不少的时间,根本来不及。
若是邪神真的要摧毁相思树,恐怕早就已经摧毁了,一定是寒夜发现了什么,与邪神纠缠在一起,阻碍了他的行动。
看着温孤点点头,江玉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
“那么,现在邪神在哪?”
终于看了看温孤,温孤摇摇头,而江玉又立刻将自己的目光看向国师,国师却是一言不发脸色变得十分的严肃。
“邪神…不知道在哪,不过,我们已经派人去各处看着了,绝对不会…让他再次出手!”
花戒看着江玉,虽然他们差距不到邪神的踪迹,可是他们已经做好了相应的部署措施,只要邪神再一次出现,他们一定能够更快的做好支援。
江玉握紧自己的手,心中对邪神的恨意,又增加了一分。
国师看着愤怒的江玉,没有多说些什么,毕竟邪神损害相思阁,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如今相思阁已经安全了,他也是时候离开了。
国师转身离开了相思阁,而温孤也跟着离开了,他…放心不下萨克瓦蒂,温故自然数不愿意留在这里的。
所以,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走了。
只有寒夜在休息,江玉起身活动,来到相思树下面。
看着上面的相思国以及上面的相思花,此时的相思花已经失去了一大半的样子。
邪神摧毁了那么多人的许愿,简直…罪不可赦!
“相思树!受苦了。”
“唉,吾身受损,这相思花果,恐怕…又要多滋养些时日了。”
他身上的神秘都用来抵挡了黑源幽火的入侵,能够保下这些相思花,以及即将塑造神魂以及肉体的相思果,已经是不易了。
所以,他没有更多的神力来滋养这些相思花以及相思果。
毕竟他自己也需要休养生息。
“江玉,这是…你的花,它还在。”
相思树把一朵绽放的相思花伸展到江玉的面前。
看着那娇艳的花朵,江玉苦笑着,相思树,这又是何必呢?
“你如今,应该知道这花,塑形之后会是谁了吧。”
相思树就这样肯定的询问着疆域,因为一旦成为怨神,心中的执念,就会被放大心中的愧疚,也会暴增。
在这种情况之下,许愿者就会知道自己内心之中的执着是什么!
“我知道。”
“终究是,对她…亏欠最多。”
江玉苦笑着,他一直以为自己心中最亏欠的从来都只是妖月,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身体居然如此诚实的告诉他,他亏欠的是玄凌。
“谢谢你保护她。”
“没什么,我也只是,保护该保护的。”
“那些被我舍弃的相思花,无非都是愿力低微的相思花,很大几率,不会成为相思果。”
作为一棵相思树,他要做出明确的决定。
在最危机的时候,他会选择最有可能成为相思果的相思花留下,而那些愿力低微的相思花,就会被他放在外围,万事万物,有一个轻重缓急!
他想要保护每一朵相思花,可是事实并不允许她这样做,唯有割舍才有得。
“做出这样的决定,很难吧!”
相思花毕竟也是相思树的一部分,那些信徒们陨落的时候,相思花会随着一起凋零,而他时时刻刻感受到相思树的悲伤。
一时之间损失了如此多的相思花,相思树的难过,以及悲伤,肯定比任何一个许愿的信徒都要浓烈。
“当真正的危机来临的时候,这决定也不会变得那么艰难。”
江玉苦笑着,是啊,等到危机真正来临的时候,谁不是瞬间做出决定,哪里还有什么思考的余地呢?
“这一次邪神对相思阁下手,下一次他会将自己的爪子伸向何处呢?”
江玉突然想到邪神,这一次他利用黑市吸引所有神灵的注意力,贸然对相思阁下手。
他的阴谋肯定不只是摧毁相思阁那么简单,整个失落之国都在他的目标之中。
下一次,又会是什么地方遭殃?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相思树也很疑惑,邪神一向都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他毕竟也算是一个年长的神灵,智慧会比很多神灵都要高出很多。
江玉此时也只能期盼着,国师能够尽快找到邪神的踪迹!
他…想要报仇雪恨。
青海!
海域之下。
月神正在发呆,江玄看着月神,自从月神回来之后,她就一直处于这种发呆的状态。
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红色的珊瑚,目光似乎在透过珊瑚看着另外一个人,一想到她的心中存在着另外一个人的身影,江玄就气得有些发疯。
“月神,这是在思念谁?”
“奴仆,少说多做。”
月神冷漠的看着江玄,看见江玄的这一张脸,他就忍不住回想起江玉的那一张面孔。
他们的脸就是从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可是她并不喜欢江玄。
不!
应该说是她并不喜欢这张脸!
这张江玉的脸!
召唤回来的那一缕神魂,一直在影响着她的神志,让她产生了儿女私情,这种事情对于她这种古神来说是最为致命的,也会对她造成一定的劫数,她不能如此放纵自己下去。
这情根!
必须由她亲自斩断!
“是。”
江玄谦卑的开口,因为他感觉到月神已经生气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峻气息,让他有些难过。
这种若即若离忽远忽近的感觉,折磨着他的内心。
他本是一股执念,诞生出来的元婴,可是没想到居然会受到江玉的影响,喜欢上月神。
看着月神的背影,江玄心中也多少算是满足,只要看着她,就很…满足。
一直过去了数日,终于完全没有半点邪神的消息,而国师那边也没有传来任何的信息。
寒夜依旧处于昏迷的状态,虽然疆域每日都在照顾寒夜给他喂食,各种补气,益血的丹药。
但是寒夜就好像一个活死人一样,一直躺在**,一动不动。
这闲来无事的时候,花戒都会前来查看一下寒夜的情况。
江玉想要江花戒拒之门外,可是,又觉得花戒没有什么错。
但是看着花戒对寒夜的深情。
江玉却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事情,因为相思阁的信徒都不能产生额外的儿女私情,因为这多多少少会影响愿力。
若是寒夜被花戒所感动,到时候,愿力就会…
而相思果也会随之…
“花戒,你可知寒夜要复活的神是什么人?”
“他的挚爱呗!”
江玉完全没有想到花戒竟然如此淡然的就开口了,她既然知道寒夜要复活的是自己的挚爱,那么她这样纠缠着寒夜,真的好吗?
“放心吧,我不会影响他的许愿。”
“等他醒了之后,我会离开,与他再相见,也只是陌路人。”
花戒诚恳的看着江玉,似乎是生怕江玉将她赶出相思阁。
“你…这又是何必呢?”
“情之一字,本就很难,我不会让你和寒夜感到为难的。”
看见花戒如此大度,疆域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小家子气。
花戒与温孤比起来,温孤倒像是一个狗皮膏药一样,总是缠着萨克瓦蒂。
而这花戒却完全与她不同,倒是让自己别有一番钦佩。
又是数月过去,江玉从外面回来,正好看见寒夜站在相思树下面,在他面前有一颗红润的相思果。
与其他的相思果比起来,寒夜的这一颗相思果,已经快要趋近于成熟。
“你终于醒了。”
江玉看着寒夜,真正过去了半年的时间,寒夜终于醒了过来。
“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
“是我应该的,我也要感谢你,拖延了邪神。”
那一日的事情相思树,都已经全部告诉他了。
幸好有寒夜在,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只是自私的想要保护自己的挚爱而已。”
寒夜毫不避讳自己的偏爱,他对于相思隔壁没有多大的情感,只是对于这相思树上的相思果,藏着浓浓的情意。
阻拦邪神,只是单纯的为了保护他的果子!
“那也该谢谢你,邪神,并不好对付。”
江玉看着寒夜,能够从邪神的手中活下来,寒夜已经算是一个了不起的存在了。
若是寒夜被邪神给杀死了,到时候相思树后面的相思果也会随之陨落。
哪怕寒夜口口声声的说,他只是自私的想要保护自己的果子,江玉也不信他的话,寒夜想要保护的就是整棵相思树以及那些信徒们的愿望!
“我睡了多久?”
“半年。”
江玉看着寒夜,对于一个身负重伤的声音来说半年的休息时间,已经算是短的了。
“看来,邪神已经被你们消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