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嶽峰這才給眾人說道:“要想救人,我也得先活著呀。人都死了,還怎麽幹他們呀,我死了,兒子跟老婆就更沒指望了。所以我得活著,咱們都得好好的活著才行。”
在美菱的指引下,木牛流馬又整整風馳電掣了一段,才在天黑前好不容易地趕到了一條大河的旁邊。河確實是河,隻是這條河讓人看上去,總感覺怪怪的,可又說不上哪裏怪。
是因為這條河旁邊,有一大片一眼望不到邊的,河網密布錯綜複雜的濕地嗎?眾人被那突然冒起的組合體嚇怕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不足為奇,可問題是此怪非彼怪,嶽峰就是感覺這條河很乖,就是不知道它怪在哪裏!
即便心有餘悸,可還是老辦法,嶽峰還是沒讓大家立刻過去,而是就近找了個製高點,上去先觀察一夜再說。好在車上的食物足夠,別說一夜了,就是大家再吃兩天也沒問題。
一如想象,這條怪河的河邊,以及整個濕地裏麵,也都擠滿了人。所有人都學乖了,都不敢離開水,或者是不敢離開水太久。
這裏的水麵上也有船,有木船也有鴨子船,看來這裏曾經還是個度假勝地旅遊景點。
不管是什麽船,隻要是能漂在水麵上的,他們都盡量停在水域最寬的地方,明顯是既防著僵屍怪物,也防著其他絕望的人們。
“剛剛開始的時候,這裏應該也沒這麽多人,通過前幾天的誇父僵屍不斷湧來,才讓這濕地逐漸人滿為患的。”嶽峰在那裏自言自語,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
沒錯,大家這幾天也都看到了,應該就是這樣。誇父僵屍不斷往西,然後遇水複蘇,當然就人滿為患了。
“這是什麽河?”嶽峰扭頭問向臨危受命的地圖專家美菱,早有準備的她想也不想地衝口而出:“這是大汶河!”
“汶水?”嶽峰聽美菱說完,隨口說道,“它現在還直通黃河嗎?八百裏水泊也不知道還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