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離去,何宇,任不淮二人騎著馬匹跟在後方不遠處,並肩而行。
任不淮瞅了馬車一眼,著急輕聲問道,“怎麽辦啊,何兄,若是讓周縣慰查到是我們要綁架周子衡,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沒準還將周子衡的死扣在我們身上呢。”
“呃,別著急,隻要找到真正的凶手,我們綁架一事可蓋過!”何宇琢磨了番,低聲道,“你現在快回府,將那送信的丫鬟處理一下。”
“嗯?殺了?好,我這就去!”
任不淮眸光微微閃動,抬手揮動馬鞭,就要離開。
何宇愣了愣,一把抓住他手臂,苦笑道,“殺啥啊,還沒到那個地步。讓她不要外出,或者將她送離縣城,咬定任府沒有這名丫鬟即可。”
任不淮頓愕些許後,連連點頭,驅馬快速離去。
回到何府,何宇站立在窗前,負手望著天空明月,獨自琢磨著此案。
首先,凶手是如何進入馬車的?
如何在馬夫和護衛不察覺之下,將周子衡頭顱給斬了下來?
窗戶狹小不夠成人鑽出,他又如何逃離?
除非是個很瘦小的小孩,但這顯然不合理,瘦小小孩,周子衡應該能隨意放到吧。
還有,無頭的屍體為何不翼而飛?
地麵鮮血中為何沒有腳印,難道凶手能飄浮,腳不沾地不成?
再者,護衛離開,凶手回來取屍身,為何不殺了馬夫滅口呢?
凶手殺人動機又是什麽?又為何隻留下頭顱,要帶走身體呢?
……為何滿屋子都是鮮血,一個人的血液,不可能有那麽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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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很多問號在頭腦中縈繞,不得其解。
沉思了許久,何宇覺得,明天有必要再查勘一下馬車內的情況,看看遺漏了什麽。
也得詢問那馬夫,看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線索。
夜深人靜,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