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眼神裏,我看出他對我的敵意和鄙視。
這一刻,我決定不去找莫經理去問骰子的問題,要靠自己找到問題所在。其實每個場子裏的貓膩也就那麽幾樣。
要麽荷官耳朵裏戴著耳機。
要麽就是在牌楦上麵動手腳。
我坐了下來,開始觀察荷官,很快我就發現問題所在,荷官每次搖骰之後都會動一下身體,手一直沒有離開過賭台,腰部也沒有碰到賭台,那隻有一種可能腳上有問題。
地板上肯定有機關。
站在VIP的包間一定能夠看得到。
既然荷官能夠作弊,那麽賭客也能出千。
於是,我下了賭台,坐到旁邊的休息區仔細地觀察,我發現黃毛的左腳前腳尖頂著賭台,每開兩局,他的腳都微微再動。
每次他贏的時候,荷官臉上有顯得十分不自然。
荷官知道骰盅裏麵骰子的點數,所以才會奇怪黃毛會贏。
我斷定,出千的工具在黃毛的腳上,能夠讓骰子變點。如果現在把黃毛的鞋扒下來,一定能夠查出問題所在。
但這樣太冒險。
有很多老千,可以用頭發,細細的沙土去作弊。
被人抓到,也可以抵賴,除非你能知道作弊的原理是什麽,不然一切都是莫須有。
賭場最不想看到的就這樣的局麵,明明抓住了老千,你卻證明不了。
我想酒店裏的暗燈也考慮到了,隻是一直沒有貿然出手,所以南程才想起我這個冤大頭。
畢竟我不是暗燈。
萬一出了事,也是我這個“臨時工”頂雷。
不要小看來賭場的每一個玩家,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是什麽背景。
我就在賭場裏一直坐著,中途我給旅館打了一個電話,把玉春樓叫了出來。
她坐到我的身邊,張口向我道歉:“對不起,學哥,是我向南程推薦你的,這一次我又自作主張,沒有征求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