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對方就是掐好時間了的?
秦豪看向雲易的目光充滿審慎。
這人難道要趁著自己女兒婚禮的檔口,敲詐一筆?
“時月從來沒有遇到過你。”
秦豪說道,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時刻都在留意雲易的表情變化。
“我們交往不久,時月或許還沒打算公開。”
雲易說道,三分真、七分假,不知道老泰山能看出來嗎?
嗯?
好奇怪的稱呼。
“你是在說,時月和你隻是玩玩?”
秦豪笑了,但是明顯壓抑著怒氣。
廢話,任誰親耳聽到這種可以多種方式解答,甚至會對自己的女兒產生汙蔑效果的話語,都會生氣。
“不,師姐或許是有更複雜的考慮。”
雲易說:“因為一些事情,晚輩目前在時月的武館裏麵當授課武師……
“所以可能是害怕伯父反對我們在一起,一直沒有和您二老說這件事。”
“……”
秦豪叼著煙鬥,心想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他這次迫不得已把女兒綁回來,兩邊關係鬧得很僵。
按照秦時月的傲氣,在這種情況下,真的可能會隱瞞自己和一個窮小子相愛的事情。
萬一說我派人證實,很容易傷到這個年輕人的自尊心,女兒難道是擔心這個……
秦豪微微眯眼,女兒秦時月若真的為別人考慮到這個份上,說不定真就是遇到了命中注定的人。
但測試還是要的,於是他說:“你可知道,時月明天就要和另外一個人結婚了。
“他們二人才是良配。”
“伯父是指時月的陰寒之氣嗎。”
雲易伸手,將視線引向了牆上掛著的獨釣圖。
圖畫裏,一個老翁坐在一葉扁舟上,身影模糊,但那縮著脖子,雙手插在懷裏的神態活靈活現,無形之中將觀畫者,帶入那雪山環繞,湖水凍結,天上飄著鵝毛大雪的畫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