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易的回答出人意料,但卻十分有效。
秦敢揮了揮手,兩個技師連連道謝退了出去。
“你真打算投訴?”秦敢忍不住問。
“當然。”
“能告訴二叔這是為啥嚒?”
秦敢好奇,雲易看上去真不像斤斤計較的人。
“二叔剛剛真的發火了?”
雲易坐起身反問。
“當然沒有,隻是那姑娘自己沒意識到說錯了什麽話,給她一個教訓。”
秦敢盤起腿,大手揉了揉腳底——手勁兒真大。
“二叔麵冷心熱。”
雲易奉上一句好話,秦敢聽得哈哈大笑,不過一雙眼中卻沒有多少開心的情緒。
……
“怎麽樣,我說的吧,雲易就不是那種容易亂性的人。”
秦時月微微昂起腦袋。
“這才哪到哪。”
“父親,做事情要有個度,萬一被雲易察覺到,我要怎麽和他解釋?”
“怎麽解釋?
“需要解釋的話,你們兩個在一起的事情我反而要慎重考慮。
“他在飯桌上說願意接受測試,若是沒能通過,還對你有什麽言語,那就是出爾反爾。”
秦豪又要點煙,煙鬥卻被秦時月奪走:“吸吸吸,身體早晚出問題。”
“平時我都沒抽。”
秦豪咂咂嘴回味煙油的味道。
“話說回來,我們這樣做豈不是同樣言而無信。”
秦時月道,飯桌上父親親口說不需要測試的。
“這是你二叔做的事情,關我什麽事?”
秦豪哼哼冷笑。
……
所謂‘明月萬年’,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站在城內唯一一段古城牆上,望著頭頂那一輪時隱時現的上弦月,雲易才感受到何為‘明月萬年’!
“李杜詩篇中的明月……是否也是這一輪?”
雲易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這誰能知道?”
秦敢隻是看上去粗,聽到雲易這麽講,也是引發了一些感想:“他們口中的明月,或寄相思,或寄哀愁,種種情緒,或許隻有詩人當時知道,隻有明月當時知道,但距離今天已經過去成百上千年,誰又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