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我的記憶……。”
“不行,不能就這麽……。”
程風如同中風一樣不斷抽搐著身體,原本雙目有神的眼睛也逐漸變得潰散,他僅剩的理智告訴他,絕對,絕對要撐住!
“對了,銀針……銀針……。”
他抬起手狠狠地抓向自己的右臂,企圖用疼痛來驅散腦海中走馬觀花一樣消散的記憶,當他把手放在胳膊上時他才發現,原來他的整條胳膊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肉了。
橫七豎八深可見骨的醜陋抓痕像是被烙鐵燙上去的一樣,猙獰而又可怖,看到這一幕他瞬間就懂了,自己曾經不止一次的試圖這麽做,現在來看全都失敗了。
想到這裏他佝僂著身體,左手指甲陷進肉裏繼續發力,顫顫巍巍地把右手手中的銀針塞進了牆縫裏,感覺不踏實的他又用力往裏邊塞了塞。
“銀針……陷阱……。”
“這樣應該就……沒……。”
伴隨著腦海中最後的意識消失,程風整個人如同被抽掉脊柱一樣,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而在黑暗中,窸窸窣窣的黑色蠱蟲順著他的鼻腔爬了出來,每一隻蠱蟲的肚子都高高鼓起,隱約中還能夠看到白色的光點,隨後它們又自發的回到了鎖芯之中,在這深邃的黑暗中一切又再次歸於平靜。
…………。
春蘭看著手中肚子高高鼓起的夢遺小臉一拉,原本靈動的眼睛多了幾分擔憂。
“怎麽了,他又試圖逃跑了。”
黃山嶽看著自己閨女臉上的表情當即就猜出來了問題的所在。
“沒事阿爸,就是我有些累了。”
“你這點小心思我還看不出來,我早就說過留著他遲早是一個禍害。”
看著自己阿爸歎氣的模樣,春蘭小心翼翼的把夢遺放進了腰間的竹籠裏。
“阿爸,這件事情我自己有數您就別操心了,對了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舉辦祭典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