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東西,放哪裏啊,吃不完過期了,實在是浪費。】
【樓上的,人家那麽大的辦公大樓,那不隨便裝啊,還以為是咱們這小破房子。】
齊爍看到重重的網友言論,直接給秦九淮打去了電話。
“老大,末日不是結束了麽,怎麽又忽然買了這麽多東西?”
“我心裏不安穩,你知道我喜歡屯東西的,這樣能釋放壓力。”
齊爍沉默,秦九淮接著說:“其實,我總感覺還是哪裏怪怪的,但是說不上來。”
“喜歡就買吧,反正我也吃得多,我就快要到別墅了,見麵再說吧。”
電話掛斷,這麽多的東西足夠讓商家配送到家,很快,秦家的門口擺滿了物資,隻留了一條小路進門,路兩邊也都是物資。
齊爍隨後從路邊的箱子裏麵,拿出了一瓶啤酒,咕嘟咕嘟地喝了。
“你喜歡的,搬進來,其他的,等待了晚上,我全部收進無限空間裏麵。”
齊爍從沒想過,在這露天的路邊,目光所及之處,全是各種各樣的吃食。
他四處看著,搬了十幾趟的時候,高誠壯來了,齊爍跟他解釋了一遍,隨後兩人一起搬。
過了半個小時,陳最姍姍來遲,高誠壯沒吱聲,怨種齊爍又是說了一遍。
他累了,但是這麽多食物,他忍了。
秦家能放東西的地方,都被堆滿了,可以說是他們四個人加上毛球,在這裏不出門,吃上半年是綽綽有餘的。
夜裏,秦九淮將外麵剩餘的物資,全部裝進了無限空間內,若是有人詢問,說辭也想好了,就說雇了人,搬了一整夜,不會有任何人懷疑。
高誠壯住進了之前秦楚的房間,齊爍住在秦九淮的隔壁,這是他小時候的住的房間,後來被當做庫房了,現在又重新整理出來,他的心裏五味雜陳,但躺在**很是安心。
陳最隨意挑了一間空房,他家裏貧窮,對於他來說,這裏的環境好得不得了,每一寸地方都是他羨慕的,若有本事,以後也想擁有一個小房子,讓他死去的爸爸還有哥哥都住進來,享受享受。
夜裏,陳最被一陣雨聲吵醒,他睡覺是很清的,這雨聲讓他感覺到有些心煩,便開燈,準備去客廳裏坐坐,沒想到秦九淮也在。
“你怎麽醒了?”秦九淮問道。
“聽見下雨了,睡不著了。”
兩人坐在沙發上,喝著冰箱裏麵的冰鎮果汁,打了一個寒戰,更清醒了。
“老大,你看窗外的雨,越來越大了。”
陳最起身,站在窗前,心裏更加的慌亂,他忽然回身,對著慵懶窩在沙發上的秦九淮說道:“我們要不要加固一下這裏?”
秦九淮看著陳最的眼睛,道:“我現在可能是精神分裂,分不清楚,什麽是真,什麽是假,我總感覺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情,還沒有結束,因為每次即將結束的時候,都會有新的問題出現。”
他兩隻手錘著腦袋,從慵懶變成了緊張,恍惚的神情,就像是一位精神病患者。
陳最不知道怎麽安慰,隻是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地陪伴。
走廊的感應燈忽然亮了起來,齊爍揉著眼睛走了下來,見到自家老大和陳最,古怪地歪著頭看了半天。
“你們不睡覺,在幹什麽?”
“你不是也醒了?”陳最反問。
齊爍抻了一個懶腰,走到他們身邊,看著自家老大似乎是有心事的模樣,道:“餓了,煮麵,你們吃不吃?”
陳最點點頭,秦九淮很喜歡吃齊爍煮的方便麵,也抬起頭,點了點頭。
齊爍來到廚房裏開始行動,他之前都是擺放好的,方便麵就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他從箱子裏拿出六包麵,想著一人兩包,但是又怕一會高誠壯醒了不夠吃,便又加了兩包。
四個蛋,四個腸,都煮在麵裏,整整一大鍋,差點沒煮下。
齊爍是直接將鍋,直接端到餐桌上的,拿了四個碗筷之後,在箱子穿梭了半天,又找出一大袋虎皮鳳爪,以及麻辣碎骨,才滿意的都放到了桌上。
“你們先吃,我去叫高誠壯吃早飯。”
秦九淮:“......”
陳最:“.......”
“他是認真的麽?”
陳最看著齊爍離開的背影,有些恍惚,現在這個時間段,是高誠壯睡得最香的,叫起來吃飯時好心不假,但是總感覺不太好。
秦九淮習慣了齊爍的沒來由和奇怪的想法,開始從鍋裏盛麵。
不一會,齊爍就帶著昏昏沉沉的高誠壯下來了,想起按在座位上以後,也開始盛麵,準備幹飯。
“這就是你說的早飯...”
高誠壯看著三人吃的很香,但還是沒從睡夢中清醒,茫然的問了一句。
“是啊,很豐盛,你也快吃吧。”
說罷,齊爍就幫著高誠壯盛了一碗,還好心的撕開了虎皮鳳爪的包裝袋,一把將虎皮鳳爪塞進了他的碗裏。
“但是現在才淩晨三點,就吃早飯啊?”
高誠壯知道齊爍自小跟秦九淮一起長大,所以可能生活習慣很像,所以他將目光看向了悶頭吃麵的陳最。
陳最感受到目光,微微一笑,說:“這麵煮的真挺好的,在搭上這些東西,更好吃了。”
高誠壯無奈的加入了這場早飯局,並且在心裏暗暗記著,明天淩晨三點一定要定鬧鈴,這樣起來還能稍微不那麽痛苦,被齊爍粗魯的叫醒,就好像是豬圈裏麵的豬一樣,完全是喪失人權的。
四人吃過飯也不過是三點二十,他們吃的都快,秦九淮放下碗筷說道:“大家回去再睡會,時間還早,我決定加固這裏,就當做是心理作用,用來安心的。”
“好,明早起來,我去找工人,定製材料。”
齊爍應下,上次修建庇護所的時候,早就有了經驗,這次還找那批人就好,幹活是真的利索。
高誠壯和陳最也表示也一起幫忙,隨後,四人各自回了房間補覺。
毛球在那對年輕夫妻的牆邊,眯著眼睛,裝作是流氓貓尋找睡覺的地方,實則眼睛一直盯著裏麵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