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在校車裏麵,實在是詭異,有種下一秒就要變異的感覺。
齊爍用手比畫著問,那個小孩是怎麽出來的?
陳最和秦九淮搖搖頭,也管不了這麽多了,用錘子將校車的玻璃砸碎,因為是在水裏,有些使不上力氣,最後還是三人輪著砸,才砸開。
瞬間,校車裏麵被湧進了雨水,陳最相對於比較瘦,他鑽了進去,將孩子們一個一個地拖出來,秦九淮和齊爍負責運送上去。
秦九淮比畫著手勢,讓陳最上去換換氣,再不上去,他就快要憋死了。
陳最不忍的看著,校車裏麵的孩子們,因為車窗破碎的原因,身體已經飄在水中。
他快速的上去換氣,又快速的下來,十幾分鍾後,所有的人都被救了上來。
“老大,這些人怎麽辦?”
“先送回秦家。”
他們又返回了秦家,幸好在走之前,在天台上留了繩子,不然,現在還真是不好上去。
孩子們是一個一個背上去的,秦九淮在背女老師的時候,忽然認出了她是扶蘇老師,也就是秦青可的幼兒園老師,但是這多人裏麵,並沒有看到秦青可的身影。
“齊爍,你們進去等著,我再去找找,有沒有遺漏的人。”
秦九淮話落,就縱身潛入了水中,在附近搜尋了一遍,非常仔細,別說人了,就連之前的鯊魚也不見了蹤跡。
“老大,你在哪裏?”
“快回來。”
秦九淮聽到了齊爍的呼喊聲,也是實在找不到,遊回了秦家樓下。
陳最拽著繩子,將人拉了上來。
這麽多人擠在天台上,呼吸都是暖的,三十多個孩子,都被救了回來,扶蘇老師和司機也沒事,隻是他們身體都比較虛弱,有幾個孩子已經發起了高燒。
“謝謝你們。”
扶蘇老師自身都已經非常難受了,還是在照看著學生們,隻是秦九淮發現,她現在的模樣,比當時要稚嫩一些,或許是不是這的時間的扶蘇。
“請問,你班上有叫秦青可得學生嗎?”
“秦青可..沒有的,不過你不用擔心,其他孩子班級的孩子,也是有老師照看,不會有事。”
扶蘇安慰著秦九淮,猜想他也是在尋找家裏人,隻是不在她的班上。
秦九淮想起之前的事情,知道這扶蘇老師是可以吞噬掉全班的孩子的,但是現在不是那一屆,他也就放了心。
“扶蘇老師,這個房子是特質的,防水有氧氣,你們在這裏麵不出去,是絕對安全的,裏麵的東西你都可以正常使用,拜托你照顧好這些孩子們。”
扶蘇很驚訝,她確信是第一次見到秦九淮,但是這人對她似乎很了解,並且相熟。
“你,認識我嗎?”
秦九淮點點頭,又要搖了搖頭,從無限空間裏麵,拿出了日常用藥,糧食和水。
“這些,足夠你們在這裏帶一個月的,若是期間恢複正常,你們可以自行離開,若是還沒有結束,我們會回來。”
扶蘇和司機已經看到愣住了,眼前的這個人,猶如天神一般降臨,救了他們一車的人,還憑空變出了這麽多東西。
“哥哥,你是天上的神仙嗎?”
“哥哥你比齊天大聖還要厲害。”
秦九淮對著孩子笑笑,想了想曾經的過往,若是上古燭龍算是神仙的話,那麽他勉強也算是一個神仙。
隻是如今,他沒有了龍筋,被暴雨困在這裏,有太多的無能為力,也隻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這次沒重生,但是卻宛若新生,很多想法都跟之前不一樣了,也改變了思路。
鬥獸棋規則,確實可以讓人變得更強,但是隻會讓大家自相殘殺。
“好好在這裏休養,哥哥們要走了。”
“哥哥再見,小心。”
再次出發,與很多稚嫩的聲音相送,秦九淮感覺都輕鬆了一些。
高誠壯聚精會神的劃著皮筏艇,道:“那麽多小孩子叫我哥哥,我還真有點不適應,都是叔叔輩份的人了。”
“但是你看起來,比之前年輕了一些啊,按照外表叫你哥哥,也差不多,哈哈哈。”
齊爍緩和著氣氛,大家都跟著笑笑,向著秦家的公司駛去。
“這路上怎麽如此安靜?”
這之前在別墅區還能看見不少人呢,這到了馬路上倒是安靜了起來。
“高層的暫時還沒有危險,樓體沒有坍塌,估計都是躲起來了。”
陳最用手在水裏摸了摸,繼續說:“這水似乎沒有那麽冰手了。”
齊爍也摸了摸,驚奇之餘,立馬嚴肅了起來,深色凝重,大家也都想到了。
這雨水是正常的溫度,但是雨水中摻雜了海水,這個是通過味道察覺出來的,但是其他地方的水,不知道有沒有混合在一起。
不管怎麽混合,都不會出現水溫升高的情況。
“是不是要高溫了,導致這些雨水升溫?”高誠壯問道。
“不會,咱們的體感溫度是沒變的,如果是整體升溫,連雨水溫度都上升了,那咱們的體感一定是最先感受的。”
齊爍摸著身上,還是冰涼的,他對於這件事很肯定。
秦九淮敲了敲皮筏艇的邊緣,道:“之前見過那麽多鯊魚,現在都沒了,它們是在躲著水裏的什麽?而這個東西可以使溫度升高。”
齊爍想了想,表示鯊魚可是沒有什麽可怕的天敵,但是又是在是不放心,他自告奮勇地跳下了皮筏艇,去下麵看看。
也就十秒鍾的時間,齊爍就慌張的露出了水麵,道:“快,拉我上去!”
“怎麽了,下麵有什麽?”陳最急忙問道
秦九淮拿出一瓶水,遞給了他,道:“先喝口水,緩一緩,慢慢說。”
齊爍接過水,嘴裏的鹹腥已經讓他感覺到不適,他喝了一口水,準備壓一壓,但是立馬趴在了皮筏艇的邊緣,吐了起來。
“嘔—”
高誠壯也不劃船了,給齊爍拍著後背,他其實已經好多了,但是這一拍,差點把胃酸都吐了出來。
“要不,別拍了,我怕你給齊爍拍死。”
陳最也不太信心的說,然後抓住了高誠壯的手,他嗯了一聲,問道:“齊爍,現在感覺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