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在画中!
此言,霸气十足!
如粗树一般之画笔挥洒完最后一笔,雪中画悄然展开,茫茫大雪好似时间静止一般悬浮空中,一卷画中长着血肉骨翅,血袍飘逸的身影,徐徐展开……
陆冬瞳孔骤缩。
画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可这……怎么可能!?
此人,究竟是谁!?
为何会做出这副画卷!?
陆冬深深皱眉,手中爆刀早已紧紧握住,一旦发现任何意外,陆冬便会立即出手,将其斩杀!
“你是何人!?”
那道身影随即转过来,画笔一抛,化作漫天大雪,负手缓步走来,天空悬浮大雪好似拥有生命一般自动散开,让出道来,供人行进。
“好家伙,这人厉害的很!”
“哈哈,小友你终于来了,老夫等你,已有数年之久,今日得见,果真不同凡响啊!”
雄厚之声落下,再看那作画之人,身着一件雪白长袍,白发白须,如真正的雪人老者,语出惊人,竟然说他早已等候陆冬多时。
此话。
顿时让陆冬等人警惕不已。
“你在等我!?”
“是啊,老夫数年之前布下画中界,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所幸你终于来到,只不过看你的模样,似乎经历了许多苦难啊。”画中老者眯着眼,笑道,“陆冬……老友重逢,不出来见一见吗?”
陆冬皱眉,下一秒。
他身上那些从未主动出现的魂体。
竟然纷纷出现!
陆冬这才看清,自己身上竟然足足有着四道魂体,模样都跟他一般无二,但魂体气势却有着天差地别,代表着的,便是四种不同的力量!
据陆冬所知。
其中一道,便是代表贪食!
但另外三道。
却一无所知。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
他们此前绝对出现过!
就在对付大祭司那一次!
“画仙,果然是你,当年一别已有百年,没想到你居然在此地等待我们到来。”其中一道‘陆冬’开口。
画仙?
以仙为名?
莫非……此人来自仙界!!?
“不,我不是在等你们,而是在等陆冬。”画仙仙风道骨,一尘不染,默默注视着陆冬,露出和善的笑容。
“切,我们不都是陆冬!”贪食陆冬撇撇嘴,不屑道,“你到底在胡说什么,百年不见,你是不是一直画你那破画,连脑子都画傻了!”
“哈哈,贪食,你嘴巴还是那么臭。”
画仙失笑。
“现在该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了吧,为什么都在我的身上,我……究竟是谁!?”
陆冬并不想继续听着一群谜语人在耳边说着神神叨叨,让他根本难以理解的话,因此直接打断,问出了心中所有疑惑。
“你似乎有很多疑问?”
画仙淡淡一笑。
陆冬冷眼看去,“你说呢!?”随即索性将身上的血袍一把扯掉,露出浑身长满脓疮肉瘤的血肉身躯,冷声道,“快点儿给我说清楚,我到底是谁!!?”
画仙眯起眼睛,缓声开口,“你是陆冬啊,我不是说过了,已经在此地等候多时,就是为了等你。”
“那他们呢!!?”
“我们都是陆冬啊!”
“艹!”陆冬愤怒不已,浑身战栗,血肉都开始混乱蠕动,脓疮爆开,四溅各处,“说人话,你们到底是谁,从哪里来的!?”
“别生气,别生气嘛。”暴食陆冬很享受陆冬的愤怒,吊儿郎当的笑道,“嘻嘻,我们真的都是陆冬,至于我们都是从哪里来的,你应该知道啊。”
“仙界!”
“对喽,不过还不够。”
“什么不够。”
“不能说。”
“去你大爷!”陆冬暴跳如雷,脸上血肉扭曲蠕动,“说,你们到底是从那里来的,在我身上干什么!?”
画仙笑而不语。
“不知道,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你们都在耍我!?”陆冬疯狂蠕动血肉试图将四道魂体都狠狠撕碎,可四道魂体却宛如幻觉,静静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碰又碰不到,让人火大!
陆冬一无所知。
却是愤怒到了极点。
“陆冬,我叫画师,看来你已经很接近当年的目的,这样很好,我接下来的话并不重要,你想要知道吗?”
陆冬愣了愣,眼中迷茫起来,“画师,原来这就是你的名字,你在这里是维持此地免受结界侵染吗?”
“不错。”
“大衡早已混乱不堪,你不是想要救下所有百姓嘛,跟我一起,那些夺取天道的邪修正在蠢蠢欲动,我需要你的力量。”画仙发出邀请。
陆冬郑重点头,“我知道了。”顿了顿,神色略显暗淡,“只是如今我身体被瘟疫腐蚀,想要维持这副模样都已经捉襟见肘,对付那些夺取天道之人,恐怕无法办到!”
“我可以帮你。”
“真的!?”陆冬紧张中露出喜色。
“是的,虽然无法根本上解决瘟疫,毕竟是天灾之一,但恰好我的画作可以将你身上的瘟疫封印在画中,等你日后拥有力量,或许能够解决瘟疫。”
画仙手掌一张开,雪花再次飘下,汇聚在他的掌心,眨眼间凝聚出一根巨大画笔,挥手之间,一副画作便已成型,轻轻一点,飘落在陆冬头顶。
“画!?”陆冬一惊。
紧接着。
画作如雪花融化,飘飘落在陆冬血肉之上,下一秒,那折磨陆冬许久的瘟疫竟然正在凭空消失,脓疮蠕动,悄然没入雪花,《血肉经》立刻发挥巨大效用,陆冬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恢复如初!
“徒儿,你好了!”
“哈哈,居然真的好了!”
陆冬疲惫的眼中满是喜悦,咕哝着开口,“是啊,好了,真的好了。”
“接下来就是找出那些抢夺天道之人,彻底解决他们才能解救大衡与水火之中。”画仙负手而立,带着陆冬,飘然而起,朝着京城方向,飞了出去。
“你是谁?”
“我啊,跟你一样都是为了救助百姓之人,这里有我的故土,有我的画作,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被人毁掉!”画师背对着陆冬,如是说道。
“明白了。”
“能说一说北城的事吗?”
“当然,在下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