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那人瞪了身后几人一眼，“说好出来我打头的，麻烦你们这些什么都不会的废物不要挡我的道。”
不太对劲，莫凡想，如果这人真是几位大佬千挑万选出来的，不至于这么白目，怕不是什么障眼法？其实完全没必要，就眼前这些人的本事，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有时候莫凡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大概有点精分，在专业领域他相当的目中无人，但当他只是个十八线小明星时，虽然话也不多，但态度又截然不同。这些人对他的印象大概还是停留在十八线小明星身上，毕竟如果真的是圈内大佬，又为什么要去做小明星呢？
“倒是在圈子里听说过你的一点事，你大概有跟，下面沟通的能力，那是你的天赋，但真要论起来，这行也不是只靠天赋的。今天就在这里比一比？”他自认为自己已经相当的讲规矩了，他们那么多人，如果一起出手对眼前的人可以说是碾压了，但他还能客气地跟人说是比试，希望他不要不识好歹。
“比试？”莫凡轻笑，“所以你们一起上，我一个人，你管这叫比试？”
“年轻人，你出门在外会遇到各种危险，那些危险你不能预料，比如对方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所以我们是想告诉你……”
“废话真多。”莫凡有些不耐烦，他还得赶着去录节目呢，“说是一起上就是一起上，不要说比试切磋，丢人。”
对方领头的似乎是个年轻小伙，没什么脑子，经不起激。所以莫凡可以肯定他就是个表面花架子，看上去是牵头的，实际上只是吸引炮火的炮灰，他懒得跟炮灰多说，“如果你们中都是你这样的，我就不奉陪了。到底还有没有人出来做主，要不要跟我说几句，如果我不耐烦了可就走了啊。”
已经耽搁很多时间了，这一趟录制节目他虽然赚了不少，但想想还是亏的，几个人的因果之后都还得想办法解决，看样子他这半年时间都不需要再接活动了。所以说他之所以还是愿意以十八线的身份在圈子里混饭吃，到底还是因为单纯接活动赶综艺要轻松些，钱虽然赚得不多，够养活自己就行了。
对方十几个人听他这么说，一下子安静下来，领头的也知道他看出来了，虽然有些不甘，但到底还是没再多说。他有意无意回头看了一眼，混在队伍中间位置居然有一位老者，须发花白，还戴了顶绅士帽。此时他笑眯眯走了出来，“果然少年英杰，一眼就看穿了。”
“客气，老先生想跟我说什么？”
“你在地下的关系定是相当了不得的，出了事有他们替你担着，你也别嫌年轻人说话难听，他们都是自小开练，好容易有那么点成就，哪里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如此了得，他们难免心里不平衡。今天这一场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受人之托，拿了人家的钱，总得替人家办好事，对吧？所以别怪我们，你自求多福吧。”老人顿了顿，“对了，我们也知道你有些手段，尤其是下面的手段，所以这里原本是有到下面的通道的，我们会暂时关闭。你在下面有人，我们也有，放心，就关半个小时，不会有人发觉的。”
老人说的言辞凿凿，也相当真诚，但莫凡只是歪了下头，“但是，我现在发觉了啊。”
“你发觉有什么用，你现在想要通知他们，也来不及了。”
“谁说的？”莫凡有点想不明白，“何况，我也不需要通知他们，你们擅自关了通道可知有什么后果？那些需要从这里去往地下轮回的，你让他们在这里等着？”下面已经够乱了，很多魂为投个胎想尽办法，他们却还把这里的通道关了，似乎是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
“半个小时而已，想来是没什么的。听说下面排了不少魂都去不了轮回，这里一时半会儿关一下，想来影响不大。”老者相当自信，“行了，我们在这里讨论这些干什么，没有意义。不如就来说说，你要怎么接招吧。”
“你要这么说那我也帮不了你了。”莫凡叹了口气，“你们不想挨雷劈的现在可以离开，我就当你们没来过。”
“你想用引雷符？”老者此时脸色倒沉重起来，“倒是有些本事，但我们既然连下面的通道都关了，我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上面更乱，你的符，请不来雷的。”
“哦，行吧，我给你们机会了。祝你们好运。”莫凡只是伸手往天空招了招手，天却一下子暗了下来。“我告诉你为什么雷会下来，因为你刚才说的，已经被天道知晓，你有违天道，自然会被雷劈，这雷不是我招的，是它自己下来的，懂吗？”蠢货。
“你是在说笑？”老头看到变了天，后退两步又站住了，“你说天道？你就算有沟通天地的能力，那也得有阵法和仪式，有媒介，你就这么说两句天道就听到了？他还没那么闲，能随时听你说话。我们修炼时每日向天祈祷，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你当他是你家里人，随时都能听到你的话？”
哦，莫凡懒得搭理他们，“能不能听到，到底什么时候能听到。需不需要仪式或是阵法，到底能不能跟他们沟通，这是我的事，你信不信都没关系，反正，天雷就要下来了。”他抬头望天，吹了声口哨，转身离开。
围着老者的几十个人见他要走，急着把他拦下来，但他们才走了没几步，一道雷便硬生生劈在他们脚下，提醒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老者脸色一变，掐指算了算又似乎没算出什么，他急忙拉住身边的人，“别追了，快跑。”
“什，什么？”身边人愣了愣，“我们不对付他了？”
“你能对付得了吗？”老者叹了口气，“这人的能耐，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恐怕身份不简单。我们斗不过，还是逃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