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来不是为了说这个的，是这样，之前不是刘艺琳退圈了吗，就只有你们四个嘉宾了，节目组的意思是再请两个，六个人正好，你们有没有推荐的？”
“推荐的？”林未嗤笑，“如果节目组放出消息，不要片酬争着来的不知道有多少，还用问我们要推荐？导演主要是想问凡哥，还愿不愿意接着接单子吧？”
导演一脸讪笑点了点头，“是啊，有两位倒是一起找到了我，他们估计你们都挺熟的，是一对夫妻，圈子里有名的模范夫妻，两个人都是演员，说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恩爱。”他顿了顿，“他们想加入节目，然后不要报酬，只想请你接一个单。”
“你这么说我就知道是谁了。”林未接话，“姓，谭？”
“没错，谭均曜和沐年初，两个都是圈里老人了，出道十多年，如今四十多，事业有成，家庭嘛，除了没孩子，听说一直都过得很幸福。”导演迟疑片刻，“只是听说。”
“不一直说他们模范夫妻吗？当初沐年初怀着孕因为拍戏流产，谭均曜推了谈好的剧本在家休息半年照顾她，还是圈子里的一段佳话呢。”林未好奇，“这应该是真的吧？”
“你在圈里混了这么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谁说得清？”导演看向莫凡，“我是有意请他们来，主要还是我跟老谭关系不错。听说啊，最近几年谭夫人一直失眠睡不好，看了很多医生，甚至心理医生，都没什么用。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睡眠向来不规律，从来都能养成倒下就睡的习惯……哪里知道，沐年**夜都只能吃安眠药睡觉，这两年她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次数变少了吧，就是因为睡不好，精神状态差，怕被人说……”
这两人莫凡也是认识的，圈里排得上名的腕儿就那么多，这两人算是旗鼓相当的。按说十多年前谭均曜的名头比沐年初响了不知道多少倍，但他们结婚后万众瞩目，沐年初渐渐地也能跟谭均曜相提并论了。算是很难得的相辅相成的典型。
只是，他以为沐年初活不到现在的，而谭均曜也早该身败名裂才对……两人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哪里是什么好东西呢。所以，他们怎么转的运？
“为了避免无辜再受伤害，还是让他们来吧。”莫凡丢出这么一句。
导演跟林未心下一惊，面面相觑，什么心事，哪些无辜再受伤害？这听着有点吓人啊，导演战战兢兢，“所以，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会不会很严重？”
“嗯，算是严重吧，但因为伤害不到普通人。只是我久没见到他们了，尚且不知道他们现在什么情况。前几年见过一面，我也是躲着走的，实在担心被晦气沾身啊。”
“那，那我们要不要躲着走？我要不要拒绝他们？”导演身上因果那么多，实在是怕了，他现在已经有点草木皆兵了。
“不用，有我在呢。”莫凡安慰，“何况，他们已经找上门了，说明这因果已经产生了，你如果拒绝，以后你会不停地遇见他们，直到他们的问题彻底解决为止。”
导演欲哭无泪，他其实只是想帮个小忙，他以为谭夫人睡不着这因果应该不重的，哪像他们需要倾家**产，晚一步甚至要搭上性命。哪知道人家已经那么严重了……“那好吧，我就让他们来，大佬你要护着我们呀。”那黑影还没解决，这又添一桩麻烦。
“凡哥，你前几年看到他们已经很严重了，但也没听他们出太大的事啊，只是沐年初失眠而已……会不会，他们已经解决了？”
“不知道啊，所以说要看过才知道……”莫凡叹了口气，“你们不用太担心，他们的报应只在他们身上，不像你们的因果还牵扯很多人，我在前几年看到的时候，至少是这样的。”
导演松了口气，陪他们坐了片刻就又去忙了，节目组即将离开，他忙得脚不沾地，还时常受到惊吓，他觉得自己都快升天了，这大概就是因果给他的最大的惩罚。
导演离开后林未看了眼莫凡，迟疑着说，“其实我跟沐姐姐，沐年初，还有点熟。我们合作过一部剧，剧里不少对手戏，所以关系还可以。我觉得她人挺好的，很多时候都是她指点我，带着我入戏……就是，尽管经常开小灶自己煮东西吃，听说吃得很好，但还是脸色苍白，有时候看着都像是重病的模样。但因为长得好，再化化妆，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你还是按平常跟他们相处吧，没事的，别改变态度。”
“好。”林未点头，“幸好有大佬在，否则这世界逐渐变成我看不懂的模样，我都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下去了……”
小师弟带着黑影两小时后才从地下上来，林未和莫凡已经去吃过一顿饭了，吃饭时副导就坐在他们不远处，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一直死死地盯着莫凡。林未坐在莫凡对面，被他盯得食不下咽，但莫凡却气定神闲，继续悠哉吃自己的。
“我总觉得副导那样，好像快疯了。”
“疯了已经是对他最好的结局了，没有必要，他疯不了的。”那位拿了复仇令，上来便是名正言顺复仇了，还能容许他疯？
两个人又坐到角落时，黑影终于上来了，说是在下面还遇到了被副导害死的其他魂灵，正在大殿陈述他的罪状，听说有人来拿复仇令，就顺便把自己的复仇令也给他了，请他一起报仇。说他暂时不会去排队轮回，等得知报了仇再去。
小师弟义愤填膺，“那人真不是东西啊，怎么那么狠啊。哪怕现在他跪地忏悔，也百死赎不了他的罪。反正他必须要死在这里，不用再带到地下去，这是他们已经做好的决定。”
“好。”莫凡点头，“你们随意，需要帮忙直说。”既然下面允许了，莫凡也乐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