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立恒没有办法,所有的证据表明,安安是自愿去的,方立恒治好托朋友,甚至自己在一年的时间内,自己去了多次T国,没有任何的结果。
没有索要酬金的电话,甚至那怕就是诈骗电话都好,方立恒一个都没有接到。
一个个就这样消失了,知道他出差的这天,接到了警方的电话,方立恒的心终于有重新跳动了,只要活着,无论什么样子都行,这是他心里最坏的打算。
结果事实总是让人更绝望。
“秦警官,无论什么我都配合,只要能查出来真相,倾家**产我都愿意”短短几个小时,方立恒的头发几乎全白了,眼神苍老的仿佛是垂暮之年的老人,和资料上意气风发的形象截然相反。
从会议室出来,秦景只是方安乐因为器官衰竭的死亡原因告诉了她,并没有说她还经历了长时间的囚困和虐待。
“队长,小江让你上去一趟”
“好”
秦景一进法医室,小江正在缝合头骨,
“有什么发现?”
“刚刚尽心了二次尸检,发现死者脑部有异常,怀疑经历过多次电击,因为时间的原因,皮肤上的痕迹已经复原了”
秦景突然想起来,流浪少年脚底的痕迹。
“电击伤痕什么样”
秦景看着沉睡的少年手指和脚底的痕迹,皱起眉头,同样满身伤痕,遭遇过电击,会不会是从同一个地方逃出来的伙伴。
很快,嫌疑人的家属也联系到了。秦景在一天后的医院,见到了流浪少年的父母,如秦景所料,父亲是一位钢琴家,母亲是一位大学教师,如苏芳所言,很年轻,微卷的头发披在肩上,一身橘色的套装,却掩饰不住心里的急切,还没等见到人,这位母亲就已经泪流满面,父亲拦着妻子,给他无形的支持。
秦景将两人拦住一边,先安抚了一下两人的情绪,简单的跟两个人说了情况,母亲冯琪一把捂住嘴,哭倒在丈夫的怀里。
过了好半天,两人一再保证不会再激动,秦景引他们到病房的外面。
两位父母在孩子失踪一年后,终于见到了。
“这,这是医院吗?”宋母声音颤抖着看着里面,一头杂乱的长发,神神叨叨坐在墙角的孩子问道。
因为容貌和照片差距较大,所以秦景提前让人做了对比,可以确定后才通知宋父过来的。
宋父也满眼不相信地看着那个孩子,他印象中的儿子,高大帅气,开朗乐观,乐于助人,并且遗传他的基因,弹得一手好钢琴,仅仅十岁就钢琴八级的水平。苏芳陪着两位父母一同进去,流浪少年一开始有些警惕,随即又有些疑惑,出现了两位妈妈。
宋母的在儿子抬头的一瞬间,眼泪就绷不住了,宋父也强忍着泪水,哼出了一段乐曲。
是一段莫扎特的《小星星变奏曲》这是他当初交给知让的钢琴启蒙曲子。
果然宋知脸上虽然疑惑,但是已经微微侧过了右耳,似乎对这段乐曲有些熟识,宋父站在门口的位置,一共哼了六次乐曲,宋知让才慢慢地起身,竟主动往这边走了几步。这简直天大的转变,之前无论什么人,他都只会躲在苏芳的背后。
“知让啊,妈妈来了”宋母一出声,宋知让前进的脚步一顿。
门外的同事警惕地站在宋母的身边,秦景冲他摇了摇头
宋知让无法对视的瞳孔一下子涌出泪水,猛地冲进来宋母的怀抱,一声声啊啊的沙哑声音和清晰的妈妈两个字,撞在了所有人的心坎上。这是第一次宋知让嚎啕大哭,好像把所有的委屈和苦楚都倒了出来,哭到最后浑身抽搐,不停喘气,吓坏了所有人,医生不得已给打了安静。
最后还是宋父一个人跟着秦景回了警局,宋母则留在医院照看失而复得的儿子。
“宋先生,能详细的说说事情的经过吗”秦景给宋父倒了一杯咖啡,夫妻俩一路奔波。
“谢谢”宋父的心情还有些起伏,失而复得的心情不是谁都能经历的。
稍稍地吸了一口气,宋父职业中的经历让他快速地平静下来。
“那是一年前的4月1日,......”
“4月1日”秦景诧异道,和死者失踪的日期一样,难道真是认识的
“哦,对不起,您继续”
“哦,好的,那天是愚人节,年轻人很喜欢玩闹的日子,我手机里收到一条消息,知让发过来的,写的,我走了。我正忙着排练一场音乐剧的编曲,也没有在意。毕竟知让从小懂事,有乐观,而且近期我们也没有发生什么矛盾,谁想到他想不开。”宋父说到这里竟然有些气愤。
秦景很诧异。
“等到晚上,知让也没有回家,手机也开始打不通,我们有些着急,他的朋友,同学,都联系了,全都说不知道,白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他,后来我们就报警了。警察也帮我们一起找,后来在第二天早晨,在一条河岸边,发现了一双鞋,和一个关机的手机,手机的最后一条短信是发给我的,就是我收到的那条”宋父想到那天的情景手孩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喝了一口温热的咖啡。
“我和他妈妈根本就不相信,好好地孩子怎么可能去跳河,原因是什么,我和他妈妈一直去警察局,要求他们重新搜寻,可以和又来了两个警察来家里拿走了知让的笔记本,说查记录什么的,三天后给我们一张纸,纸上记录了知让的浏览记录,都是一些寻找死亡的方法,和疑似购买一些抗抑郁的药物,另外询问我们他是否喜欢钢琴,有没有什么拒绝的行为,慢慢的连我们自己想相信孩子是因为抑郁产生了自杀的倾向了”
秦景疑问道:“你们后来又去过警察局吗”
宋父点点头,打捞尸体打捞了六天,实在找不到,他们也慢慢的在奔溃后接受了事实,但是这件事一直成文他们心里的伤痛,宋父到现在都没有碰过钢琴,他总觉得这其中也有他的责任,他不应该在看到知让的天赋后,就让他延续自己的钢琴事业。
秦景则在思考另外的事情,从宋父的叙述中,他怎么觉得那两个警察在询问中,有诱导失踪者自杀的倾向,毕竟那个小朋友在学任何的兴趣课都有过不想学的过程,这两个警察有点可疑。
“您还记得来家里警察的长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