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步路的腳程,對趙姬來說,無疑是天塹一般,硬生生地將其阻擋在外,都說蜀道難,難於上青天,蜀道之陡峭蜀山之橫亙,每邁出一步,都需萬分小心,步步為營,小心翼翼,偶然間得一個不留神,隻能驚歎“嗚呼高哉~”後十八年又是一條好漢。
然這近在咫尺之距,趙姬卻用了近乎一個時辰才到達放置生命之源泉的案台,伸出微微顫抖的無力雙手,接過看似輕盈但真正拿起來猶如萬斤之重的水杯,待趙姬越過重重艱難取得生命源泉來到嬴政身前後,又一個關鍵問題出現了,嬴政並沒有蘇醒,他那潛藏的本能需要被痛苦的置換過程激發而出對水的渴求。
那是一種潛意識之中的行為;以至於趙姬並不能將水直接灌入住嬴政口中,一番思索下,趙姬在無奈之下,其也隻能采用“口口相傳”的方式將水”滋”入嬴政的口中。
當趙姬的玉唇第一次接觸到嬴政那幹裂的嘴唇後,一股刀割般的癢痛同時深深地刺痛著趙姬的唇間,淡淡的血腥之味隨著兩人親密無間的接觸後瞬間傳到趙姬的味覺和嗅覺的感知之中,鋪麵而來的還有那趙姬如含苞待放的羞澀之意。
而昏迷之中的劉文博雖沒有醒來,但潛意識之中也能感受到外界的刺激,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即便是這等置換之痛苦與風險之時,劉文博仍在極力的渴求著對趙姬玉唇的吮吸,甚至不惜用上全身之力,那扭曲又蒼白麵龐下,潛藏著一顆如膠似漆,如火焚燒的急切,是麵對死亡的不甘結束,更是對趙姬行為的回應;更值得注意的是那抽搐的嘴角奮力向上哆嗦著,為的便是一嚐那久旱逢甘霖之美人雨露,好比如那寒冬之後幹裂的土地,得到了春雨的灌溉。
皸裂開來的大地頃刻間變得濕潤無比,重獲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