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你明明知道那個孩子已經被感染了,為什麽要阻攔他?”
前往焚屍爐的路上,黛妮不解地問道。
“我也是個父親,如果一個父親失去了孩子,一個丈夫失去了妻子,那麽你覺得他會做什麽?”柳原平靜地問了一句。
“再找一個?”
黛妮天真地問。
“我記得,自從倫敦在一夜之間,成為了被世界所遺棄的城市之後的這幾個月。
其他各個行業都在不斷衰退,但是娼妓行業卻瘋狂增長,人們似乎在這種被絕望充斥的世界,道德和倫理先變成了喪屍。”
對於黛妮的這個回答,柳原不置可否。
“可能會吧,但是我想他也會像街道上的那些人一樣,精神崩塌,成為行屍走肉。”柳原從口袋中取出一根煙點燃。
車子中彌漫起了煙霧,黛妮有些嫌棄地揮了揮手。
“根據我所知道的,每個人根據體質不同,在被感染之後,症狀發作有前有後。一般來說為三天,消極之人為一天,樂觀之人為四天。
而在那些被所謂信念貫穿心靈的,則可以活十天。”
“所以啊,我們十天之後,再過來為那個孩子收屍吧。”
黛妮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真搞不明白,明明街道上已經有了那麽多的喪屍了,我們到底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呢?”黛妮望向窗外。
在沒有進入鐵血時代之前,那裏曾經是個繁華的大商場。
夜夜笙歌,還能遇見各種帥哥來個愉快的一夜情。
但是自那之後。
人們的血液像是變成了鐵一樣頑酷,所有人類的造物在他們眼中,都變成了不應該存在之物。
所以目力所及,便隻有那斷臂殘垣。
“不知道,也許我們存在的意義,已經逐漸變成了一種所謂的信仰了吧,一種所謂的希望了吧。”柳原抽完一根煙之後,再次點燃了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