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皇帝么……
这句话在秦建的脑袋里面回**了好久。
“大……大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建觉得自己的伪装技术非常好，大哥怎么可能会猜到？
“啥？你竟然真的是皇帝？”
萧纪大吃一惊。
他本来只是打算诈一诈，就当开个玩笑了。
谁知道秦建竟然承认了！
他是皇帝？
我小弟是皇帝？
萧纪短暂的懵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没脸见人的感觉。
特么的，小弟是皇帝，我之前还当着他的面讲帝王心术。
这不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吗？
“大哥，你骗我？”秦建也没有想到。
这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咳咳……”
萧纪连忙咳嗽两声，借此来恢复一下自己大哥的威严：“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皇帝了。”
“难道说你没有发觉，之前不管你用什么蹩脚的话来搪塞我，我都装作不知道吗？”
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但这个时候就算是不懂也要装懂。
即便是我一脸懵，我也要给你一个眼神，你自己体会。
果然，秦建一下子就明白了，瞬间感动的热泪盈眶：
“大哥……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为了让没有兄弟的我体验到有兄弟的乐趣，你竟然装成聪明的脑残，只为了和我做兄弟！”
“尽管我的伪装傻子都能看出来，尽管我的行为只有憨蛋才会当真，你也是那样默默的支持我……”
“大哥，你实在是太让我感动了！”
秦建感动的都要哭了。
可是这话听在萧纪耳朵里，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
我承认你说那些话是想夸我，什么叫傻子都能看出来，什么叫憨蛋才会相信？
这夸我怎么跟骂我似的？
“好了好了。”
萧纪连忙阻止——反正这话他是听不下去了：“就算你是皇帝，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小弟的事实，别指望我得知了你是皇帝之后就对你怎么怎么样。”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就算你是皇帝又怎么样？
好吧，这其实是比较高大上的说法。
真正让萧纪感觉秦建就算是皇帝也无所谓的，还是之前一直以来秦建表现出来的智商。
就凭这种智商……是皇帝和不是皇帝，对萧纪来说也没什么区别。
秦建猛的一拍手：“大哥，这可是你说的啊！就算知道了我是皇帝，以后也仍然拿我当小弟看待！”
他生怕大哥得知了自己是皇帝之后，就对自己畏首畏尾，就像那些大臣一样。
“那是当然！”
萧纪掐腰说：“所以你这个做小弟的还不快点告诉大哥，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
秦建总不能说自己过来是专门为了测试大哥的吧？
“那个……我害怕睿王会对大哥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所以来这里看看。”
心思念转之下，秦建很快就找到了理由：“毕竟大哥你若成为了状元郎，对我来说将是一个很大的臂助！”
“放心吧，小弟，这件事情就包在你大哥我身上！”萧纪自信的拍着自己的胸膛，“只要是你大哥亲自出马，就没有你大哥解决不了的事情！”
当然，这句话还有另外一半，只不过萧纪没有说出来，那就是——
但凡是你大哥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大哥都不会亲自出马！
“那么大哥，要不要我跟你一起进去？”
秦建说：“只要是我跟你一起进去，里面的那些考官一定会让你得第一名！”
闻言，萧纪皱眉道：“你大哥看起来像是那种作弊的人吗？”
“不像。”秦建讪笑道。
“不像就对了！”
萧纪一打响指：“咱可是遵纪守法的良好人家，怎么能倚靠权势作弊呢？”
“就算是要那些考官给我搞成第一名，也要在别人看不见的情况下做嘛……”
这俩有什么区别吗？
秦建不理解：“这不还是作弊吗？”
“瞧你这句话说的。”萧纪恨铁不成钢，“你知道那些犯人为什么会被关进大牢吗？”
“嘶——”秦建觉得大哥这样问肯定有深意，试探着问，“难道不是因为他们犯罪？”
“当然不是，进大牢的多了去了，这其中也不乏无辜者。”
萧纪解释说：“犯人被关进大牢，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被抓住！”
“只要他们没有被抓住，他们就不会给关进大牢。”
“同理，只要是作弊没有被抓住，那就不叫做作弊！”
原来如此！
秦建由衷的伸出大拇指——大哥果然不愧是最不要脸……
呸，不愧是最睿智之人啊！
“大哥说的有道理！”秦建改了心理下意识的评价，“那我就在外面等着大哥！”
“好说好说……”
萧纪一扬手，进了贡院。
不是秋考，自然不用在贡院里如同厕所的小房子里考试，而是在旁边的一栋楼里。
一进入考场，萧纪就看见睿王的眼神立刻就盯在自己身上：
“哈啰，睿王殿下，早上好啊！”
萧纪才不在意睿王的眼神压迫——你要是敢压迫我，我就敢让你还钱！
看谁压迫谁。
“看来考生已经到齐了。”
果然，睿王的眼神在盯了萧纪一眼之后就挪开，转身对着考官说。
没错，睿王这一次又是以监考员的身份存在！
只是这一次考生之中没有小王爷秦武——估计因为被揍的脑袋跟猪头似的，不敢出来见人。
考官点头，站起来说：“今天考君子六艺的‘书’，不过今天考的和以往的不一样。”
萧纪正准备将随身携带的毛笔拿出来，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
和以往不一样？
这是睿王这一次的幺蛾子？
“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的法？”为数不多的考生之一发问。
“这个嘛……在场的读书人都是男人，咱们也就不说别的了。”
考官表情“懂的都懂”，张嘴说：“因为睿王殿下的提议，咱们这一次比持久！”
持久？
这特么还有什么持久？
难不成掏出来蘸墨写字？
不行啊，我的坤坤掏出来怕他们自卑。
萧纪还没想完，就听见考官继续说：
“咱们这一次，每个人只允许蘸一次墨水，然后抄完这一篇文章，抄完的才算是合格。”
呼——吓死我了。
萧纪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是怕吓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