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陳君瑤見到父親竟然來此,下意識地就想喊一聲父親,卻被他用眼神製止。
“啊,這不是陳宰相的女兒嗎?真是失敬失敬。”
陳宰相搶在他女兒之前說——來的時候陛下可是吩咐過了,不能讓蕭紀察覺到任何不對勁。
陳君瑤想到當初幾位國公在酒樓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就知道其中必然有什麽事,可也不敢對父親怎麽說,隻好訕笑地點頭。
“咦?這裏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
蕭紀扭頭這才注意到,酒樓裏麵還有一個小老頭。
若不是有多年在朝堂上的涵養做支撐,陳宰相差點就繃不住——什麽叫多了一個人,我從一開始就進來了好吧?
“蕭老板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當初在宰相府裏,咱們兩個還見過一麵。”
陳宰相說:“當時老朽就站在你那位小弟的身邊,難道你不記得了?”
蕭紀從記憶之中很快就找出了這樣一個人:
“哦,原來是你呀!我說怎麽看著怪眼熟的,剛才你站的位置太偏僻,一時沒看見你,真是失敬失敬。”
切,我剛才站的位置偏僻?
我直接就是從大門走進來的,就站在那些裝金子的車前,你直接承認你是被金子蒙蔽了眼睛就行,還說我站的位置偏?
還要不要臉?
心裏是這麽想的,但嘴裏卻不能這麽說出來。
陳宰相繼續行禮:“蕭老板,我今日請來是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替陛下交付虧欠的這些金銀,而這第二件事……則是皇宮外來了一位天雷大法師。”
天雷大法師?
這名號聽起來牛逼哄哄的,總感覺是從馬戲團裏出來的。
這馬戲團裏的事和我有什麽關係?
蕭紀眼中閃過疑惑,還未等開口,就聽見陳宰相說:“這天雷大法師法力高強,據說能與上天溝通,引動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