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鸿才一声咆哮,把所有人都叫停了。
护院什么的,自然是不用回答的。
可管家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马鸿才再无睡意,定睛一看,就看到被浑身是伤、猪头一样的儿子。
“辉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突然变成这个鬼样子了?"马星辉对着管家还能隐瞒,还不愿意开口。
可看到自己亲爹过来,想到今天承受的各种非人的折磨,再也控制不住了。
“爹!我好惨啊!”
马星辉嚎啕大哭,大颗大颗的眼泪控制不住就狂飙出来。
马鸿才只想快点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着这么多下人,马鸿才也要顾忌一下自己儿子的面子,只能将他快速带到书房中去。
"你告诉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马星辉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心酸地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什么?"
马鸿才听完,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对于儿子哭哭啼啼的行为,马鸿才本来就十分反感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
哪怕是说完之后,马星辉也好像一个小姑娘呛不过气一样,不断抽泣着。
之前那段时间,儿子一直都被关禁闭呢。
也是这一两天才放出来没想到刚刚放出去,就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你说你好好地,做什么不行。平日里做的那些坏事,哪一件不是你爹我帮你擦屁股。但是你没事,你去招惹唐天干嘛。”
"你不知道现在唐天炙手可热,又有童公公撑腰,皇帝太子都如此器重他。”
“你!”
马鸿才越想越气,顿时就扬起右手,如果不是看到儿子鼻青脸肿,也没有哪块肌肤是好的了。
马星辉本来想着自己说完,父亲会很生气,然后想办法收拾唐天呢。
生气是生气了,但是却好像要收拾自己。
“你有没有暴露自己?”
马星辉抿着嘴唇,"没有,我都是蒙着脸的。”
"疯狗他们呢?”
马星辉茫然摇头,哪里知道疯狗在哪里?
止不住就是拿了钱,现在都不知道逃到哪里去。
“爹!”
马星辉再次说道:“你一定要帮我……"
“啪!”
这一次,马鸿才再也控制不住了,一巴掌就飞了过来,将马星辉嘴角都打出血了。
"孬种!你能不能给我老实一点,上一次的要不是你老爹我落下老脸给唐天赔礼道歉,老爹的局势都已经有危险了。”
"你可倒好,三番两次的被人唆使一下,就去对付唐天。威风啊!都开始绑架人家的丫鬟呢!”
马星辉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还会动手打自己,本来只想着倾诉一下心里的委屈。
按照之前的规律,只要自己哭得凄惨一点,父亲最后都会帮自己出气的。
没想到因为对手是唐天,他直接又挨了一巴掌。
“都怪为夫平日里太过惯着你了,导致你以为天底下就你最厉害了。你爹只不过是一个户部尚书,但不是天下第一。”
"如果你还是这样不知好歹,竟给我惹麻烦,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你自己说说,假如唐天,今天够狠,一刀把你杀了,都不是不可能!”
一股冰冷的气息瞬间就将马星辉包围住,很快他就感觉有些毛骨悚然起来,自己昏迷了这么久。
这个过程的确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如果唐天动手,或者唐天让疯狗他们动手,自己这条小命就没有了。
现在自己还能活着,真的是万幸了。
“爹……孩儿知错了。”
马鸿才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还是气得不行。“你给我闭嘴!”
“从今天开始,继续关紧闭,没有我的命令,你哪里也别想去。”
管家一直都在门外等着呢,听到老爷发这么大的火也是吓得有些颤颤悠悠了。
“管家!”
管家随即小心翼翼地回答,“老爷,我在,您吩咐就是了。”
“派人十二时辰盯着少爷,洗漱好之后,就关进房间里面。吃喝拉撒都在里面!”
马星辉这才刚刚恢复自由身没有多久,如何能够接受这样的结果。
但气坏的马鸿才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挥挥手就让杂役将其拖死狗一样拖走了。
为了不让马星辉大喊大叫,惊动到自己的夫人。
管家示意一个杂役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支支吾吾的再发不出半点其他声音。
“另外,把那个什么饭桶丢出去,放到他该放的地方。不要给我们马家招惹麻烦!”
马鸿才累了,说完这些,也是气呼呼地回去了。
“咚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夜半三更,马府的后门突然打开,随后,就是一辆小推车将一个麻包袋推了出去。
斗转星移,初阳破晓,很快就来到了第二天早上。
因为丈夫这些天都是卧病在床,所以卫夫人是早早就起床张罗收拾。
一大早就起身给丈夫熬药了。
卫统感觉恢复了些,现在都能慢慢的下床走一两步了。
“老爷,你恢复得不错估计,很快就可以回去复职了。”
复职?
卫统脸色顿时就不好看起来了,说是三个月但是现在爹不亲娘不爱的。
皇帝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总指挥使关高远也好像是放弃自己了一样。
只怕,三个月的时间一到,自己就要被丢到那些不起眼的部门了。
对了!
卫统突然想到,范军昨天不是说什么要对付唐天,而且还跟马星辉已经说好了。
为此自己还派了几个下人出去给他呢。
怎么过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的?
"夫人,今日没有客人上门吗?那范军有过来吗?"
卫夫人这才刚刚盯着下人煮好草药,还没留意到这些呢。
“你们还不赶紧去开门!”
时间尚早,大门都还没有打开呢。
两个杂役步履匆忙,就跑过去开门。
"老爷,夫人!我们门口有一个麻包袋,好像还装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卫统两夫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吩咐下人先将那个麻包袋抬了进来。
两个杂役也是战战兢兢,毕竟谁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打开!”
卫统艰难地撑着身子示意下人将麻包袋打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个麻包袋上,随着下人将上面的绳子解开。
"啊!”
卫夫人吓得全身毛发都要竖立起来了。
一声尖锐的叫声,将周围的街坊,统统都叫醒。
重伤跟猪头一样的范军轰隆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