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馮善財的臉,突然間對人性充滿了失望。
當然,父母慘死的經曆,已經讓我內心永遠藏下了一頭嗜血的野獸。
善心動不了惡魔,好言救不了該死的鬼。
馮善財欺負女人欺負到金先生頭上,真的——
側麵的門突然打開,兩個保鏢如同狼犬一般撲進來,抓住馮善財的肩膀。
一瞬間,馮善財的身體突然被拉寬。
“啊——”他隻來得及慘叫一聲,身子就癱軟如同麵條。
金先生大步走進來,一把摟住了春茉莉。
當下的一切,其實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春茉莉下藥,關翠濃遮掩,馮善財找死……一切,盡在金先生眼前。
“請赦妾身無罪……”
春茉莉喘息著,用力勾住金先生的脖子。
“不要說話,我在這裏,沒有人能欺負你。”
“請赦妾身無罪,我隻是太愛,不願意跟別人分享你,對不起,對不起……”
春茉莉的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灑落在金先生的手背上。
“茉莉,不要哭,還記得我們初相遇的那一年,我就說過,你的眼淚是忍者的飛鏢,每一顆都紮在我心裏。”
當春茉莉以嬌羞、悔恨、可憐、道歉的嬌滴滴聲音第三次重複“請赦妾身無罪”的時候,連關翠濃都已經動容。
金先生是“醒掌殺人權、醉臥美人膝”的大人物,但此刻,他已經被春茉莉的柔情融化了。
“茉莉,我的心肝,赦你無罪,赦你無罪,不要哭,再哭就把我的心哭碎了……”
他低下頭去,用嘴唇輕輕吻著春茉莉的睫毛,無聲地把眼淚吮吸幹淨。
看著這一幕,我的內心突然對春茉莉肅然起敬。
她把曼陀羅花的種子偷偷放入了藥罐,迷倒了我和關翠濃,這本來就是一場布局。
這場布局的名字,就叫“請赦妾身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