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訓練?”馬天行將手中的籃球擲向籃筐,這才轉過身來麵向伏城。
“對。”伏城故作鎮定點了點頭,鬢角滑落一滴不易察覺的冷汗。
為什麽偏偏得是這家夥?
從伏城加入球社開始,他就一直跟這個大塊頭不對付,哪怕到後來其他球社成員已經放下了對自己的敵意,這個人還是像吃了槍藥一樣沒事就找自己的茬。伏城甚至一度懷疑他是不是跟自己有世仇。
本來如果球社裏沒有這個人的話,伏城可能會過得更自在一點。所以比賽完的那天下午,當他聽到餘安不允許馬天行他們重新回到球社的時候,心裏是有些暗爽的。
可不知為什麽,在看到這個大個子向自己和餘安鞠躬的那一瞬間,伏城突然覺得之前發生的一切都無所謂了。
也許是想到了那個在野球場吃了一年癟的自己,也許是為了接下來要進行的聯賽,連伏城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麽會突然做出那個決定。
有什麽呢,又不是罵不過他。伏城是這麽告訴自己的。
馬天行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伏城,沒有給出答複,而是徑直轉身走向了場邊。
我反悔了,這家夥最好趕緊滾出球社。
伏城熱臉貼了個冷屁股,覺得自己像是吞了隻死老鼠,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但他很快看到馬天行從場邊的包裏拿了些什麽出來,又轉身折返了回來。
“後天是周六,早上八點半到這裏找我。”馬天行遞給伏城一張名片,沒有多做解釋,便重新走向球場繼續進行自己的訓練。
伏城看向手中的名片。整張名片上隻有“甲殼蟲健身”幾個字,黑底白字分外顯眼。名片的背麵寫著聯係電話和地址,就在學校的北門附近。
“思遠,斷了三次了。怎麽現在短傳都傳不好?”嗬斥聲突然在伏城身後響起。
伏城轉過頭,看到張思遠站在場中滿臉歉意地朝同組的隊員擺擺手:“不好意思,最近不知道怎麽手腳不聽使喚了啊,人上了年紀就是容易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