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集训输给燕予宁的事吗。”文爵含着方糖，含混地问道。
季心雨点了点头：“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闹别扭的。输了就输了嘛，又不是没输过。而且那可是燕予宁啊，输了很丢人吗？”
“我倒是能理解他。”文爵合扣双手，似乎在回忆，“当时我也是被那个家伙打击的不轻啊。说到底像他那样的球员，难免不经意地伤到身边的人。”
“越靠近太阳的人，越容易被烧伤呢。”季心雨小口地抿着杯子里的咖啡，像是在自言自语。
文爵若有所思地看着桌子上那盏方糖罐，像是在揣摩女孩的话。季心雨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安静地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接着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
“剩下那个呢？”文爵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好奇地继续追问。
“保密。”季心雨连眼皮都没抬，干脆地回答。
“连我都不能说吗？”文爵故作伤心状。
季心雨笑眯眯地看着文爵的眼睛，稍稍往前探了探身子，压低声音道：“不能。”
文爵一愣，看到女孩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忍不住笑了起来。
和她相处的越久，文爵越是觉得这个女孩比看上去的要有意思。曾经的季心雨在他心中是个连客套话都懒得说的冰山女孩，可现在他却觉得面前的姑娘更像某种机灵的动物。
虽然有时候会开一些让自己不知道如何回应的玩笑，可文爵并不是很讨厌这种感觉。
“327，328，329……”
伏城在空****的球场上来回折返跑动，每一次停下都会迅速地起跳投篮，接着跑到底线捡起落地的篮球，继续新的一轮投篮，如此周而复始。
现在距离开学第一次训练还有两天，宏天球馆虽然已经开放，可整个球场只有伏城一个在不知疲倦地奔跑着。这是他今天第三组投篮训练，在上午他已经完成了两组，外加几组体能训练。这些训练量大概是他平时的一点五倍，可即使如此，伏城还是觉得不够。
因为他的状态似乎在一点一点下滑。
这不是伏城的心理作用。无论是记录的成绩，还是投篮的命中率，亦或是传球的精准度，这些数据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尽管每个人不可能永远保持最佳状态，数据也肯定会或多或少发生波动。
可是连续两周的持续下降，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波动能够解释的了。
“……399，400。”
一百次投篮终于结束，伏城双手叉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缓缓地吐出。他必须想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这次投篮的命中率再次创下了集训以来的新低。
“妈的。”深呼吸结束后的伏城踢开脚边的篮球，忍不住爆出粗口。
他现在真的很烦躁，从加入球社开始他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问题。只要伏城按照余安布置的训练去做，他总能或多或少的有所进步。而寒假的集训更是让伏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甚至一度自信能跟燕予宁掰掰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