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个老贼跟那猩猩蛇鼠一窝，把老子跟燕予宁安排到一组，我能只拿这么点分数？”伏城眼一瞪，把锅甩了回去。
余安耸了耸肩：“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行，你就在这儿给我装吧。”伏城看着余安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恨得牙根痒痒。
“听说你最近遇到了点问题。”余安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状态不好？”
“没事，这几天没休息好，睡一觉就好了。”伏城避开了余安的目光，含混地说道。
“是吗，那最好。”余安意味深长地看着伏城，“有问题尽早来找我。越早解决，损失就越小。”
“知道了知道了，没事儿我先去训练了。”伏城不耐烦地挥挥手，转身朝球场走去。
球场边，季心雨小口小口地啜着纸杯里的新鲜橙汁，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她不知道两个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但她能看出来伏城很不爽。
季心雨太了解伏城了，这家伙心里有事的话是不可能憋住的，他那张脸简直就是一张晴雨表，只要稍微熟悉伏城的人都能轻松地读出来这家伙在想什么。
“又闹什么别扭啊，小孩子吗。”季心雨咬着粉色的吸管，无奈地和身旁的江晓筱吐槽。
但是奇怪的是，这个本该和自己产生共鸣的“受害者”之一并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刚才的话只是季心雨的自言自语。
“晓筱？”
季心雨有些疑惑地转过脸，发现那个姑娘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场地中央，手中的钢笔在米白色的纸面上轻轻地点着，笔尖的墨水晕出小小黑色圆渍，可纸上却一个字也没有写下。
季心雨顺着江晓筱的目光看去。满脸写着不爽的男孩正在活动着手腕和脚踝，黑色的球衣随着他的动作摆动，天窗投下的阳光在他身后打出浅浅的阴影。
“看什么呢。”季心雨伸出手掌在江晓筱眼前晃了晃。江晓筱眨了眨眼睛，像是刚从梦里醒来一样茫然地侧过脸。等她看清楚季心雨脸上好奇的表情时，终于反应了过来。
“没……没什么啊，就是在看大家训练啊。明天校报还想要一期新的新闻稿嘛，毕竟是开学之后的第一期，而且我们这么久第一次进淘汰赛，肯定要认真一些对吧，而且昨天晚上休息的不太好，平常去的那家便利店咖啡机又坏掉了，所以现在其实不太清醒，刚才就有点跑神了，不是故意的……”
江晓筱慌张地低下头， 明明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可她却恨不得把自己脑子里想到的东西一口气全都给讲出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掩饰些什么。
不会吧？
季心雨看着身旁女孩欲盖弥彰的模样，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尽管现在已经是初春，可燕城的夜晚依旧冷的让人想要把自己裹成一只发胖的熊。
江晓筱站在昏暗的路灯下，搓了搓被冻得泛红的鼻子，痛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如果自己如果真的是一只熊就好了，这样就不会觉得冷了。江晓筱暗戳戳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