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楓楊球社參加聯賽以來第一次闖入四強這件事,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憑什麽啊!”伏城一拍大腿,義憤填膺,“他們也是四強,我們也是四強,誰也不比誰拽多少不是?為什麽所有人嘴裏都是‘燕予寧燕予寧’的?”
餘安淡定地把手裏的瓷盞放下,青綠色的茶水上飄起白色的熱氣。
“所以你是怎麽會到我這裏的。”他看著大大方方窩在對麵沙發裏的伏城,開口問道。
“樓下的小姐姐上次不是見過我了嗎,我就說要找你,她就放我上樓了。”伏城用力在沙發上坐了幾下,忍不住嘖嘖,“你說你又坐不了這沙發,搞得這麽舒服幹嘛。”
“看來我需要投訴一下了,怎麽什麽奇奇怪怪的人都能放進來。”餘安麵無表情。
“我可聽到了啊。”
伏城轉著腦袋環顧著四周,盡管他已經能猜到能建在這間大廈頂樓的公寓肯定不普通,可這間屋子對於一個人住來說還是大得有些奢侈。房間裏沒有擺太多的東西,屋子正中的地上鋪著厚厚的白色羊毛毯,靠牆的米色書架上整齊放著幾本厚厚的英文書,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茶幾上擺放著的玻璃杯反射著彩色的光弧。
一切似乎都和餘安完美地契合,簡潔而有序,明明已經足夠低調,卻處處透著毫不做作的優雅。
“能去你屋子裏看看不。”伏城覺得還是不夠過癮。
“你是來串門的嗎。”餘安終於忍不住製止了他這種小孩兒一樣的行為,“有事說事,沒事請回。”
“哦對。”伏城被餘安這麽一說總算想起來自己是來幹嘛的,“你不是說我要是覺得自己有問題就早點告訴你嗎,我現在覺得我自己很有問題,所以就來找你了。”
“哦?”餘安摩挲著下巴,微笑著看著伏城,“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