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碰巧我爸有朋友在那邊，而且證據什麽的也蠻充分的，所以就很快。真的沒什麽啦。”他是這麽笑著跟伏城解釋的。
楊光拿起手邊那份鑒定書，認真地翻看著，伏城倚靠著身旁的鐵櫃，就這麽安靜地等待著，似乎不打算再說些什麽。
一直到楊光翻完最後一頁，伏城才重新開口：“看完了？”
楊光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眼眶微微泛紅。
“看完就換鞋，都等著你呢。”伏城敲了敲櫃門，轉身準備離開。
“伏城，謝謝。”
伏城停下了腳步，他站在門口背對著楊光，緩緩開口：“熊哥，知道你脾氣好。不過有些事兒，總得爭一爭啊。”
楊光抽了抽鼻子，不知道該如何回複。
“我也不瞞你，小跟班也好，小九也好，大家都在這事兒上花了不少時間，所以我也不對你說什麽不用謝。你是該謝謝我們。”
“我知道。”楊光點了點頭，“我這人嘴拙，也不會說什麽，但真的就是……謝謝大家。”
“光靠說的，有什麽意思。”
楊光被伏城這句話說得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伏城緩緩地回過頭，看著怔怔地坐在長椅上的楊光，忽然咧開嘴笑了。
“來，把力氣都拿出來，幫我們拿下比賽。”
伏城的眼睛裏仿佛燃起了火焰，他抬起手臂，露出那枚刺繡著金色楓葉的護腕，用力攥緊了拳頭。
“我不是說了嗎，該爭的總得爭一爭。這個冠軍，楓楊要定了。”
楓葉國際大廈，頂樓公寓。
餘安把手機放在麵前的玻璃茶幾上，一旁是剛剛沏好茶水，光潔的鏡麵上映著天花板上懸垂的銀色吊燈。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天空是單調的淺灰色，偶爾有幾團濃重的雲飄過，像是水中暈開的墨滴。於是屋子裏也暗了下來。
“下一場就該跟你們打了啊。”餘安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