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心都不自覺地提了起來，這場對決終於有了些火藥味。
張思遠不停地突破，他的球運的越來越低，動作幅度越來越大。指尖傳來的痛感讓他的神經變得異常敏銳，時間在他眼中似乎慢了下來。
到底要運多少次球，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張思遠也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壓根兒就不在乎。他隻知道，現在的自己必須要贏下這場鬥牛。
我一定會贏。
一個幾乎毫無征兆的轉身，張思遠用不可思議的速度將肖久甩在了身後。跨步起跳，手腕微抖，籃球輕描淡寫地從籃筐裏穿過。
“1：0。”裁判伸出手指。
籃筐下，張思遠深吸一口氣，把指尖針刺般的疼痛壓了下去，接著轉身朝肖久笑了笑：“再來啊。”
肖久的喉頭滾動一下，汗珠沿著他的鬢角淌下。他指了指張思遠的手指，聲音有些艱澀：“學長，你的手……”
張思遠一挑眉毛，抬起手掌，這才發現自己的指尖已經開始往外滲血。他又瞥了一眼腳邊的籃球，球身上蹭著淡淡的紅色血跡。
場邊也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張思遠的身上。
“不礙事。”張思遠把手指在球衣上隨便蹭了蹭，撿起籃球拋給肖久。
“要不等下一次吧。”肖久有些不忍。
“小九。”張思遠突然提高了聲音。肖久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愣住了。
“開球了。”
他咧了咧嘴，把頭上的紅色頭巾再次係緊。
肖久舔了舔嘴唇，接著認真地點了點頭。他知道張思遠是認真的，所以自己必須用最好的狀態來回應，這是對他最好的尊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場邊的比分不斷地交替，哪怕天天跟在兩人身邊訓練的球社眾人，也沒有想過這場比賽會如此精彩。
張思遠讓人咂舌的運球和速度，肖久讓人眼花繚亂的動作銜接，兩個人的狀態都在不斷地升溫，他們的每一次碰撞都足以成為賽場上的高光時刻。沒有人敢打包票能贏下其中的任何一個人，作為控衛單靠運球他們就足以甩開聯賽九成以上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