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確實受了點傷,但很早就已經痊愈了。如果小寧知道我腿還沒壞,他是不會正眼看其他人的,不管是不是我為他挑的對手。我必須讓他保持專注,所以沒辦法,隻能先在輪椅上將就一下。”燕予安輕描淡寫地解釋道。
可不管他如何平靜,都不能緩解這件事給其他人帶來的衝擊。如果之前餘安所說的隻是隱瞞,現在在他們眼前發生的就是**裸的欺騙。
“你這家夥……”伏城咬了咬嘴唇,臉色很是難看。
這個叫做燕予安的家夥,從一開始就在騙他們。
伏城抬眼看著麵前的男孩,他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看過餘安。見到餘安的第一眼,伏城就覺得這家夥如果站起來,應該還蠻結實的。可他從來沒想過餘安會這麽結實,他麵前的這個男孩簡直就像是一隻頭角崢嶸的雄鹿。
他的肩膀寬闊,腰背筆挺,他的身體精壯,眼神銳利,他就這麽一步一步地走來,仿佛年輕的王漫步在自己的領地,明明看上去那麽隨意,卻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強烈的壓迫感仿佛洶湧的海浪,瞬間將伏城淹沒,本能告訴他,麵前的人和他之前遇到的對手都不一樣。
“雖然每天回去都有鍛煉,不過球還真是好久沒打了。”
燕予安彎腰撿起那枚四麵骰,把手表和眼鏡扔回輪椅上,緩緩解開襯衫領口和袖口的紐扣,再將袖頭挽起,露出勻稱精壯的小臂。他扭了扭脖子,關節發出劈啪的響聲。
“讓我來給你上一課吧,伏城。”
燕予安朝場邊的隊友勾了勾手掌,很快一顆籃球傳到了他的手中。
“一個球就夠了。我來進攻,用上任何你能想象得到的手段,攔住我。”
明明是狂妄至極的話,可燕予安卻說得那麽稀鬆平常,似乎隻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伏城咬著嘴唇,用力掰響手指,接著後退到三分線,擺出了防守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