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打就傳球。”馬天行走到伏城身後,沉聲說道,似乎話裏有話。
“那你可要接穩了。”伏城側過臉,毫不退縮地盯著對方的眼睛。馬天行一怔,接著難看地扯了扯嘴角,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
比賽很快開始。張思遠頂弧控球,伏城在四十五度策應,馬天行則站在罰球線卡位。
到底是球社的人,從一開始局麵就被張思遠和馬天行兩人牢牢地掌控。張思遠嫻熟的運球和突破讓他在單打時幾乎無解,而被迫協防的結果就是將禁區向蠻牛一樣的馬天行敞開。這個一米九的野獸嘶吼著頂開所有擋在麵前的人,仿佛一台勢不可當的鐵甲車,碾過一個又一個防守隊員。
深蹲卡位,持球背打,轉身掄臂,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他就像騎著烈馬的蠻族騎兵,大開大合地揮舞著沉重的彎刀,每一次刀落都宣告對手的落敗。
負責策應的伏城似乎成了局外人,他隻需要幫忙擋拆,剩下的工作就是看著隊友把球送入籃筐。這讓他有些不爽。他來這裏是想進球的,不是做一個可有可無的藍領。
終於,突破入內線的張思遠找到機會,將球迅速分給了底角站定的伏城。
就是現在!伏城沉肩邁步,衝向籃筐,他啟動得如此堅決,好像完全忽略了麵前的防守隊員。
“嘖。”馬天行咂了咂嘴,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張思遠從籃下繞開,轉身看到起速的伏城,微微皺起眉頭。
可伏城完全沒有功夫注意隊友的表情。他的眼裏隻有籃筐和手中的籃球,隻差最後一步,離他的進攻範圍隻差最後一步,隻要自己起跳,就沒有什麽能攔住他。
但那最後一步終究還是沒有邁出來。
就在伏城起跳前的最後一秒,他懷中的籃球被斜裏閃出的手掌生生挑飛。墜落的球撞在伏城發力抬起的膝蓋,子彈似的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