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是他贏了。
醫務人員很快趕到,他們把伏城的球鞋脫下,用噴劑先做好鎖定,再把冰袋敷在他的腳踝上。這隻是緊急處理,是不是傷到了跟腱,還需要再做檢查。但無論如何,這場比賽對伏城來說已經結束了。
“楓楊換人,比賽繼續。”裁判示意道。
就在這時,已經被抬上擔架上的伏城突然掙紮著爬了起來。醫護人員手忙腳亂地試圖讓他老實躺下不要亂動,可伏城就像是一頭受了傷的強驢,兩三個人都沒辦法按住他。已經快要運出場的擔架就這麽硬生生地被他給鬧得停了下來。
“燕予寧!”
伏城死死抓住擔架邊,雙眼通紅,他幾乎是從嗓子裏擠出來聲音。
“還沒完,楓楊還沒輸!”
“你趕緊躺下,嚎什麽嚎。”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努力想讓他冷靜下來。
“聽到了嗎,還沒結束!”伏城盯著燕予寧的眼睛,“我們還沒輸。”
整個球館都聽到了男孩不甘的吼聲,嘈雜的看台突然間安靜了許多。
燕予寧平靜地看著伏城通紅的眼睛,沒有回答。他不明白為什麽到現在伏城還要說這種話。結局已經很明顯,水光甚至隻需要拖時間就好,哪怕楓楊現在用上犯規戰術也於事無補。
可伏城說得那麽堅決那麽認真。
他不是在死撐著不肯低頭,他是真的相信楓楊還沒有輸。
為什麽?
明明唯一能製衡自己的人已經不在了,明明自己已經把比賽徹底殺死了。為什麽你還能喊出這樣的話?
燕予寧很困惑,他覺得自己完全無法理解伏城的想法。
伏城最後還是被抬走了,盡管他一再強調自己沒事,要看完比賽再去接受處理,可醫生在其他人的協助下堵上了伏城的嘴,沒有理會他的無理取鬧。
“楓楊上人,馬上準備開始。”裁判在場邊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