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場上沒有一個人能夠攔住他,沒有人能攔住風,膽敢嚐試的人隻會弄得自己滿麵塵土。
那似乎是伏城看過最無趣的一場比賽。之前的比賽裏所向披靡的文爵一分未得,甚至最後一節連上場都放棄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那麽沮喪的文爵,那個一向開朗得像是金毛犬的家夥仿佛全身被抽空了力氣,連呼吸都需要付出十分的努力。可伏城沒有絲毫的幸災樂禍,他隻是覺得震撼。
那根本就不能稱之為比賽,簡直就是一場慘無人道的屠戮。沒人能從那樣對局裏幸存下來,哪怕強如文爵。
也就是在那天,伏城記住了那個名字:燕予寧。
不出所料,這個看上去頗為冷淡的男孩帶領水光學院拿到了聯賽的冠軍。而他的名號也仿佛病毒般在高校間流傳了開來,甚至有人稱他為“征服王”——每到一個客場,燕予寧就會用他不可思議的實力征服整座球館,恰如當年揮師東征的亞曆山大大帝。
“是嗎,看來你也這麽覺得。”餘安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隻是伏城沒有看到,那雙古井般的眸子深處,劇烈的波動一閃而過,仿佛海底徒然裂開的火山口,熾熱的熔岩在沉寂冰冷海水中翻滾沸騰。
“我說,咱差不多該開始了吧,問這些有什麽用。”伏城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說實話他對燕予寧不怎麽感興趣,他覺得自己和那個家夥是兩個世界的人——至少目前是這樣。伏城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的是餘安為自己安排的訓練計劃——能夠讓他擊敗文爵的計劃——究竟是什麽。
“既然你這麽著急,那就開始吧。”餘安點了點頭,“接下來的兩周,我需要你完全按照我所說的去做,不管碰到任何情況,沒有我的允許都不能終止。你的訓練任務很簡單,隻有四項,滑步,深蹲,摸高,還有徒手抓乒乓球。前三項每天早上兩小時,晚上一小時,就在這個場地。抓乒乓球的地點在器材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