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不破不立。”餘安將視線從伏城消失的門口收回，“一圈木板圍成的桶，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插進新的木板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徹底打散原來的構架。球社原來是什麽樣的，我不在乎，也不重要。我隻需要想辦法把它打造成我需要的那個木桶，該抽走的抽走，該打磨的打磨，能接受就留下，受不了的就離開。”
“像你的風格。”文爵聳聳肩，“突然覺得自己沒跟他們商量就做了這個決定，是不是有點太自私了。”
“相信我，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感謝你的。”餘安的嘴角微微勾起。文爵看著男孩臉上不加掩飾的自信，不知為什麽突然就安心了下來。
他不知道餘安到底是什麽來頭，究竟經曆了些什麽。可隻要是這個男孩張嘴說出的事情，似乎就一定能夠實現。
“伏城看上去對這個隊長沒什麽熱情啊。”文爵換了個話題，“雖然不想做個指手畫腳的家夥，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隊長沒有那麽好做的。按現在伏城的狀態，恐怕很難勝任。”
餘安聞言點了點頭：“想把新的木板插進舊桶，舊桶需要打散，新木板同樣也需要拋光打磨。現在不光是球社麵臨考驗，伏城也一樣。但隻要能跨過去，楓楊能夠到達的高度恐怕會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所以你打算怎麽做？”文爵有些好奇。
“不知道。”餘安老老實實地回答。
“不知道？”
文爵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男孩，確認他沒有在開玩笑之後再次開口：“不太像是你會說的話啊。”
“總歸是有辦法的。現在要等一個合適的契機。”餘安微笑著對上文爵的目光，“有些事，趕早不如趕巧啊。”
伏城盤腿坐在電腦椅上，嘴裏叼著根巧克力味兒的百奇，百無聊賴地刷著學校的論壇。
“城仔，下午打球啊。”屏幕左下角，那隻胖胖企鵝閃了閃。是張思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