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
“但你說得對，現在我改主意了。”伏城打斷了江曉筱的話，他朝女孩的方向邁出一步，接著開口，“我不知道能不能當好這個隊長是實話，可至少這場比賽，我必須做好。”
“為什麽？”這下輪到江曉筱驚訝了。
“因為沒人相信我能做到啊。”伏城咧了咧嘴，握起拳頭輕輕抵在自己的胸口，“他們越是覺得我不行，我越是要做給他們看，你說我有毛病也好，鑽牛角尖也行，我就是這麽想的。”
“現在最要緊的不是可賭氣逞英雄，是贏下這場比賽，你真的明白嗎？”江曉筱覺得伏城簡直不可理喻，“而且隊長是你想做好就能做好的嗎？靠什麽，靠嘴上說說嗎？你到底知不知道大家有多重視這場比賽？。”
“那你以為我為什麽會在這裏？”伏城挑了挑眉毛，反問道。
江曉筱愣住了。
她突然意識到現在已經是夜裏，自己正站著的地方是學校外的籃球場，而她對麵的男孩明明已經結束了一天繁重的訓練計劃。可直到自己叫住他之前，這個高高瘦瘦的家夥一直在空無一人的球場獨自練習著。
陪伴他的大概隻有那盞一閃一閃，快要報廢掉的老舊路燈。
江曉筱突然明白了她聽到的伏城的喃喃自語是什麽意思。那是白天時候餘安告訴他在訓練賽裏出現的問題。
原來他不隻是說說而已，這個男孩是真的想好好做一次楓楊球社的隊長。
所以才會一個人，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重複著那個對別人來說不能更簡單的動作，一遍又一遍。
“可是……真的很難啊伏城，沒有人相信你的。放棄這個隊長不是對大家都好嗎……”江曉筱突然有些不忍心，她低下頭，喉嚨有些幹澀，一絲說不清的難過在胸口蔓延，仿佛冰麵上逐漸開裂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