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的弟子握长枪站在门口。
“请问你找谁?”年约十六的弟子横枪盯着楚南雪问。
“楚狂。”楚南雪道。
修炼场杂草丛生,测试墙有一道裂纹,已坏。四周的多间房无人住。
修炼场里面还有许多房子,爹的在最南面,不知现在住的是谁。
自己的和秦姬的也有人住。
藏宝阁的大门紧锁,有很多枯叶。
花园里的小桥断了,没水,几朵花开着。
楚南雪开启神念,查探楚狂在哪。
楚狂穿着粗布衣裳,往灶里丢干树枝,切野菜翻炒,舀一碗水边喝水边夹野菜。
楚狂是二长老,怎么住在柴房?
楚狂感觉有人抬头,眯眼问:“你是楚南雪?”
“楚狂长老,你怎么吃这个?”楚南雪揭开锅盖,只有水,粮缸里无粮,菜窖里无菜,连忙从紫仙万袋拿三样好吃的,放在桌上。
楚狂的右手掌对着三样好吃的,没发现毒,一股脑塞进嘴里。“你快走,要是被长老们发现,长老们会杀你。”
“现在谁是族长?”楚南雪问。
“楚青明。”
“谁是大长老?”
“楚日,二长老是楚东生,三长老是楚建白,四长老是楚朗。”
“你没当长老了?”
楚狂冷笑,“老夫已是无修为将死之人,还有什么资格当长老。”
楚南雪用神念查探楚狂的修为,丹田未破,被封印,“谁干的?”
楚狂露出痛苦之色,“应该是四位长老和族长的意思,楚青明下毒,然后五人一起封印,在柴房周围布置阵法将老夫软禁,偶尔派弟子送点吃食,保证饿不死。”
“这野菜是弟子上个月送的,已经吃完,可能明天会送。”
楚南雪进来时没感觉到阵法,用神念查探,果然有,很轻易就破了阵法。
“楚狂长老,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楚狂不相信,试着跨门槛,没被阵法阻止。
阵法是长老布置,修为不高破不了,自己都没见楚南雪是如何破的,“你破了阵法?”
楚南雪点头。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老夫甚慰!”
“狂长老,弟子可解你丹田周围的封印。”
“要是能解,老夫的这条命随你差遣。”
“弟子此次回来,要灭项莫两家,到时需要狂长老相助。”
楚狂的神色凝重,“你刚回来不知项莫两家的势力,现在就算楚家叶家联手,天武学院的院长相助,也不敌。”
“狂长老,弟子这就为你解封印。”
匆匆离开圣光城,没来得及买药材,好在上河县、黄昏镇有卖药材的买了不少,在路上也采了不少,杀了几头大妖兽。
将几种药材混在一起煎,楚狂服后封印会解。
楚狂没报希望,姑且一试。服后,真的解了。
戌时,楚家祠堂,楚南雪点了几根香,插在香坛,望着一个个牌位,想起大家在一起的日子,心如刀绞,冲到水池边,将头浸在水里,疯狂修炼直至筋疲力尽。
第二日,有小雨,楚渊放下镜子,下楼撑竹伞,哼着曲走到柴房前。
门开着,有两人。
其中一位不像送饭的弟子,长老布置了阵法,修为不高的人进不去,是谁?
楚南雪咬一口鸡腿,跨过门槛,看见楚渊,心一紧,当年废他的丹田,他肯定做梦都想杀自己,他不足为惧,主要是他爷爷。
楚渊的脸色变了,没想到是楚南雪,以为死了。
自己的丹田被废,痛不欲生,幸得爷爷花重金请奇人在自己体内开辟一处可储存灵气的空间,自此日日修炼,修为突飞猛进,如今比丹田被废前的修为高几重天。
楚南雪除比以前高些,有了少许风霜,修为还在原地踏步。
择日不如撞日,老子今天弄死你。
楚渊收竹伞,灵力汇集于握伞的手上,“哈哈,没想到吧,就算老子的丹田被废,依然可以修炼,识相的自废丹田或自刎!否则老子立刻送你去黄泉!”
楚南雪又咬了几口鸡肉,“楚渊,当年你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还想自取其辱?我一样能废你体内能储存灵气的空间。”
楚渊的脚步前踏,竹伞迅速转,道道光刃从竹扇上射出。
楚南雪瞬移,拍了拍楚渊的肩。
楚渊吓得半死,“**你娘。”火系法术火焰锁楚南雪。
楚南雪用冰晶体护住自己,一动不动。
“哈哈,你动啊,你怎么不动了?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大头蒜,老子现在就送你下黄泉,跟你爹团聚!”手上一道紫电闪烁,要劈死楚南雪,正要劈时,冰晶体吞噬了火焰。
楚南雪戏谑地看着楚渊。
“**你娘!”楚渊挥紫电。
楚南雪动了真怒,召唤金龙,金龙刚出,楚渊就坐在地上,“莫杀我,求你。”
楚南雪收金龙,没想杀楚渊,揪住楚渊的衣领,挥手就是一巴掌,啪,反手又是一巴掌,啪,啪啪啪啪……将楚渊的脸打肿。
“你就算穷尽一生,也不是我的对手,我要杀你,比杀一只蚂蚁也容易,滚!”
楚渊连滚带爬地跑了,“爷爷,爷爷,楚南雪打我。”
“你聒噪什么?”砰,一截木头差点砸中楚渊。
楚渊冲到楚东生旁边,“你看看老子的脸!”
啪,楚东生挥手就是一巴掌。
楚渊摸着脸,“你、你竟敢打老子!”
楚东生错愕,“谁把你打成这样?”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话?楚南雪打的。”
“楚南雪回来了?他不是死了吗?他现在在哪里?”
“在软禁楚狂的柴房。”
楚东生站起来,盯着楚渊,“跟老子说清楚,到底是谁打的?”柴房外有阵法,除吃食的弟子用钥匙能打开,修为低的人根本就破不了。
“楚东生!你不会自己去看吗?”
楚东生站在柴房外,阵法真的被破,楚南雪破的?要是楚南雪能破,以后自己的名字倒着写,不再当长老。
楚狂破的?更不可能,现在楚狂已无修为。
管他是谁破的,敢伤我孙儿,老子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就知道你会来。”楚南雪跨过门槛微笑道。
楚东生的双眼微眯,“我孙儿的脸可是你打肿的?”
“是,我劝你孙儿别自取其辱,他非不听,我有什么办法,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你孙儿就算不死,能储存灵气的空间也会被我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