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熄壁灯的秦军躺在**翻来覆去,全身发热,头痛欲炸,楚南雪怎么没死?想不明白。
喔喔喔……鸡叫了,秦军很烦躁,恨不得撞墙。
天渐渐泛白,秦军鲤鱼打挺地起来,穿了漆黑的鞋子,直奔执法堂埋楚南雪的坑边,泥土是松的,刨开泥土,里面没人,确定无疑,楚南雪从里面出来了。
或许是路人救了他?也或许是十位长老的其中一位救了他?
执法堂戒备森严,平时无人入内,路人救他,否定了。
要是是十位长老的其中一位救了他,会是谁?十位长老从脑海缓慢闪过,七长老不会,他巴不得楚南雪死。
八长老赵亚天不会,共事多年,他的性格了解。
八人中,会是谁?越想脑子越乱,不想了。
赵亚天还没起来,待会去他那儿。
困了,秦军回屋。
中午,秦军甩甩头,揭开被子起来,穿上黄色袍子。
赵亚天在喝茶。
“哟,怎么有闲心来这儿,”赵亚天的两眼眯成一条线笑着说,进里面,拿来一个铁杯,往里倒茶。
“请。”放下铁茶壶,伸手对秦军说。
秦军坐了,“亚天,楚南雪没死!”
咣当,赵亚天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你、你不是开玩笑?”震惊地盯着秦军。
秦军盯着赵亚天的脸,被太阳照射,汗毛根根可见,这张脸肉很多,平常吃得好,有衰老的迹象。
“我来是问你,十位长老里面,谁有可能救楚南雪?”
“七长老不会,其他的都有可能,不过我们是一起出去的,一起喝酒,喝醉了,八位长老里面哪一位救楚南雪都没时间。”
修炼场,弟子们在认真修炼,秦军的视线越过许多脑袋停在楚南雪脸上。
楚南雪的神色坚毅,出招标准,被认定是杀人凶手,还有闲心修炼。
秦军的双拳握紧,转身去案发现场。
心说楚南雪不是凶手,那谁是凶手?凶手用楚南雪的铁剑杀豹子,嫁祸楚南雪?凶手和楚南雪有仇?
五零一寝居,只有李元一人,“李元,你为何不去训练?”
“我身体不舒服,向武师请假了。”
“你觉得豹子是不是楚南雪杀的?”
“我觉得豹子不是楚南雪杀的。”
秦军一愣。
“说说原因。”
“豹子欺负楚南雪,全寝居的人都知道,他要杀,不是对手,偷袭,没时间,那晚,我没睡着,楚南雪回来,我知道,到天亮,他没出去。”
“那晚,有没有不是你们寝居的弟子进来?”
“有。”
“你认不认识?长什么样?”
“不认识,脸被布蒙着,他偷走楚南雪的铁剑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将铁剑放在原位,他比楚南雪高一个头。”
果然,凶手另有其人,秦军大喜。
“你当时怎么不说?”厉声问。
“秦监师,我当时不在寝居。”
当时的确不在,在也不会说,这是自己编出来的,那晚自己睡得比猪沉,根本就没有看见蒙着布的人进来拿楚南雪的铁剑。
直觉,楚南雪不会杀豹子,他称自己元哥,对自己好,他有难,自己要帮。
有了嫌犯的大致样子,秦军看两千多名弟子留了心眼,一番看下来,累得不行,有的像有的不像。
坐在屋顶,轻风吹着,弟子们的脸在脑海来来往往,梳理一遍案情,弟子发现尸体,凶器是楚南雪的铁剑,李元看见脸上遮着布的人拿着楚南雪的铁剑出去又回来。
凶手杀豹子的原因是什么?仇杀?情杀?**杀人?还是过失杀人?
跑进五零一寝居,翻豹子的遗物,从木箱翻出有灰的竹简,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字,眯眼看了许久,英花,等、我。英花是女名,三年前刻的。
拿起另一块竹简,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字,林南,我要杀了你。
无形的黑棍打到秦军的额头,秦军兴奋得差点晕过去,扔了竹简,冲出天武学院。
“秦军干什么去?”门口,进来的赵亚天问。
秦军停了,脸比火苗还红,“案子有眉目了。”秦军激动地说。
“什么案子有眉目了?”赵亚天上前一步,细长的手指放在秦军的额头,“你没发烧啊。”
“你不是说楚南雪是凶手?案子峰回路转了?”
秦军四周鬼祟地望,凑在赵亚天的耳边说:“说楚南雪杀豹子是解你的围,你没看见当时那情况,七长老那样子恨不得一口吃掉你。”
“你那时一本正经的样,我还真以为你查出楚南雪是杀豹子的凶手。”
“我那时不一本正经,现在我俩在天武学院的地位比扫地的还低,那时,咱俩的脸该往哪儿搁?”
“你去哪儿了?”秦军挺了挺胸问。
“我在街上看猴子杂耍,挺精彩的,扔了几枚银币。”
“哈,你还挺有兴致,我去去就回,你请自便。”秦军消失。
“唉唉,我也去。”赵亚天扯着嗓子喊,回应的只有满街诧异的眼神。
赵亚天摸了下嘴巴,摸下一块皮,拍拍屁股准备进去。
噗,守卫的一个响屁打出,赵亚天对着打出响屁的守卫瞪了一眼,进天武学院。
秦军乱窜,英花,林南在哪?豹子杀没杀林南?
一条长巷的尽头,阴森森的,槐树的叶子遮住阳光,风一吹,落下的叶子被吹跑。
秦军经过,又退回来,没发现什么?
街上,人很多,“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叫英花的人?”问头上缠着布的青年,青年摇摇头。
另一条街上,“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叫林南的人?”问老头,老头摇摇头。
阳光刺眼,照得人发昏,进酒馆,坐在椅子上,“小二,来壶酒。”
“好嘞。”披着布巾的小二拿来漆黑的酒壶放在桌上,“客官,您慢用。”
秦军倒酒,十杯下肚,有微微醉意,夹着花生往嘴里送,盘子里的花生吃完,再要一盘,一壶酒喝完,秦军更醉,趴在桌上。
小二乜斜着秦军,心想,人模狗样的,看你的样子是有钱的主儿,才高兴的为你拿酒,上菜,你喝得乱醉,要是借口不付账,打乱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