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
其實……
老皇帝也並不想聽到狄映說什麽也就是了。
但不問清根由、就處理狄映的話,朝堂上就說不過去了。自己偏袒武家人太過的私心、就會被朝臣們再次利用起來攻詰她了。
而武窮思順著陛下的手指一看,看到是狄映,就想撲過去,張著嘴撲過去,一副要咬死狄映的樣子。
老皇帝給了他一腳,阻止了他。
被院正紮醒的狄映,鳳目一睜開,見到陛下,就掙紮著欲起身行禮。
手撐了幾下,卻沒能撐住,整個人都坐立不穩。
“行了,就坐著說吧,說說是怎麽回事。”
老皇帝翻了他一眼,直接開問。
狄映就靠在院正的肩膀上,虛虛弱弱地回答:“今日下半晌的時候,微臣,去北郊外的山林裏,起骨,準備勘驗……”
“你胡說!”
武窮思聞言跳了起來。
打斷狄映後就斥道:“那兒山高林密、罕有人至,其中凶猛野獸良多,怎會有人將屍骨埋在那裏?
就算有人頭鐵給埋了,但也早就會被野獸給刨出來了,哪還輪得到你去挖土起骨?
說!你到底是怎麽設陷、胡抓的吾之祥金兒?他的護衛們呢?那些護衛們都去了哪裏?
是不是也都被你給殺死了?你說!”
油頭粉麵的武窮思,氣得滿是發油的發絲、都快豎在了腦袋頂上。
狄映扁嘴,不說了。
他又不是人犯、武窮思又不是主審官,他沒有任何必要跟武窮思解釋。
不過眼角餘光注意到老皇帝盯著自己,狄映偏頭,問向院正道:“你們做大夫的,采藥、製藥,但會管草籽被風吹到哪兒去生長嗎?”
院正被問得一臉莫名:“那我們怎麽管得了?”
“那草籽要是落在生長很艱難的地方了呢?”狄映繼續追問。
院正下頦的白須就抖了抖,瞪了狄映一眼:“關我們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