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請等一下……”
麗娜喊著。
那流浪漢停在門口,轉過身,準備戴上帽子的手又放了下來。
“夫人?”
“等您的那位朋友病痊愈之後,可以讓他來這裏一趟嗎?”
跟著麗娜來到門廳的高耀聽得出麗娜的聲音有些激動,以至於帶著輕微的顫抖。
流浪漢那略微長久的停頓中夾雜了一些支支吾吾的聲音,高耀豎著耳朵,生怕自己聽漏了什麽。
“這恐怕不行的夫人,實際上他的情況並不樂觀。”
幾乎是立刻的,麗娜的肩膀耷拉了下來,像是一隻狗被人打了一棒子似的嗚咽了一聲。
“他需要錢嗎?我可以資助他接受治療,他可以住在我這……”
麗娜的胡言亂語似乎引起了流浪漢的警惕,高耀看的很清楚,流浪漢那雙渾濁的眼睛不在晃動,緊緊地盯著麗娜,像是一隻察覺到危險的貓。
一直說話唯唯諾諾的流浪漢打斷了麗娜的話。
“夫人,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還要托我來送藥,您還不明白他對克勞利大人的感激之情嗎?”
流浪漢離開後,高耀隨著麗娜走回會客廳的沙發旁。
麗娜雙手握著小瓶,滿臉潮紅,像是卸下某種重擔似的歎出一口氣,眼淚從她幾近幹涸的眼角流了出來。
隨後,她開始放聲痛哭。
高耀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流浪漢的話在他腦海裏反複回**,這一切證明了他的猜想。
九號與克勞利之間存在著特殊關係,而這層關係麗娜也是知曉的,連接這他們之間關係的,是麗娜手中這瓶透明的**。
他並沒有琢磨這瓶所謂的藥劑的事,如今的自己已經深陷必死局之中,處境並不比九號好多少。
要想活下來,他必須找到九號,在自己的團隊前找到九號,在一群特殊人員的看守下,提前找到九號。
他有了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