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泉,酒字巷。
就在程家安與女兒唏噓感歎的時節,另一邊酒字巷卻迎來一件大事。或許這是家屬院存在以來最令人嘖嘖稱“怪”的事,同時,也正是程江海所擔心的“第三件禍事”,這就這樣不可避免地降臨了。
這一日,一位酒廠的中年職工推著板車,車內裝著那條破損的麻袋,來到家屬區,趁著人們剛下班的節兒,站在院門口就張嘴便開始嚷嚷起來,吸引了家屬院包括周邊諸多居民前來圍觀。
“哎,大家都來看看啊,我是隔壁酒廠的職工。今個我們廠領導說了,讓我把這些破麻袋都拿過來讓大夥瞅瞅,讓你們回去也好好管管自個家的孩子,看看這都是什麽行為,這就是偷盜啊!這是廠裏倉庫裝蜜棗的袋子,你們看看,都給撕成什麽樣了!”
老年癡呆的劉大爺邁著羅圈腿,走上前端詳了半天,絮叨著:“哎呀,這個會不會是老鼠嗑的啊!”
中年職工扭巴著臉,指著豁口道:“大爺,您仔細看看!老鼠能扯這麽大的口子?再說了,有多少老鼠啊,能把十來斤的蜜棗都給吃了去,這分明就是人幹的嘛!”
周圍的圍觀者紛紛點頭:“也是啊,也是啊!”
剛下班的江豔梅也湊了過來,端詳了半天,皺眉道:“不過這咋就能確定是孩子幹的呢?”
中年職工黑著臉,憤恨地道:“這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們看看我們釀酒車間頂上的瓦片,給我們翻得亂七八糟,下雨都漏了呢。好幾次都有人看到是幾個孩子在上麵掏麻雀,又沒抓著個現行,你說不是這些孩子幹的,會是誰呢?”
旁邊的一個居民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幫腔道:“就是,我都看到好幾次,幾個孩子爬到屋頂去掏鳥,人還蠻多的咧。”
“所以說啊,準是這些孩子沒跑!”中年職工忿然作色,咬牙切齒地道:“我們領導說了,拜托各位自個回家管著點,這次我們放過了,下次我們可就得采取強硬措施了,到時候該賠的賠,該罰的要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