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裏是這樣一番光景,另一邊氣象局的徐家也像是個複製後的翻版,同樣充斥著愁悶的氣息。
兩個年輕人看來是商量好的,前腳剛剛確定戀情,這邊徐冬梅同樣急不可耐地將消息告知了父母。
地點雖不同,情形卻相似。
聽完滿臉喜色的女兒喋喋不休的一通講述,局長徐黃生和徐母也是一副瞠目結舌的停滯狀態,像兩對泥塑的玩偶。
過了很久,徐母這才忐忑地看了看眉頭緊鎖的徐黃生,小心翼翼地詢問女兒:“這麽說,你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上人家了?可……可我們咋都不知道呢?”
徐冬梅撅了撅嘴,眉宇間帶著幾分扭捏,幽怨地道:“他那個時候一門心思的考大學,哪會想到這些事啊。再說了,我那時候還是個學生,你讓我跟你們咋說嗎?”
徐母糾結著臉,詢問道:“那這些年,媽給你介紹的對象你都愛搭不理的,就是因為他咯?”
“嗯,是啊!”
徐冬梅微微頷首,抿了抿紅唇,偷偷給母親使了個眼色:“所以你們知道為啥我看不上那些人了吧,他們比起江河來差遠了,除了他我誰都不稀罕!”
徐冬梅的暗示傳遞過來,其中的寓意不言則明,就是希望徐母能替自己說說好話,徐黃生可是在邊上繃著臉,好久都不說話了。
從小就溺愛女兒,對其百般依順的徐母此刻唇腔微微發苦,偷偷地瞄了瞄邊上的丈夫,口不對心地幫襯著:“呃,照你這麽說,這個程江河也是挺能幹的,大學本科,一工作就拿了個全市第一,這個還真不簡單……”
徐冬梅偷瞄著徐黃生的表情,趕緊懇切地應聲道:“是啊,江河將來肯定是一個大有作為的人!”
二人你來我往地吹捧著,可作為一家之主的徐黃生如老僧入定一般,僅從僵硬的表情上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徐母像是被女兒顛三倒四的白眼催促的有些著急了,訕訕地轉過頭來,碰了碰丈夫的胳臂,詢問道:“他爸,你看呢?你別老不吭氣啊,姑娘等著你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