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的這十幾天,陳沐風一直找不到機會和錦鴻詳談。
他一直都對錦鴻如此過激的行為感到一絲困惑,可錦鴻就是不給他發問的機會。
白天狂奔趕路,夜晚飛天而眠,態度清冷,可是從他堅決的行為上又能看出他的急切。
現在終於趕到純狐氏領地,錦鴻放下始終懸著的心,呆呆地望著高大的城牆一言不發。
“彩依到底是你什麽人?”
錦鴻聽到陳沐風的詢問,回頭看了他一眼,轉為化為人形。
不用話語說明,陳沐風一下子便明白錦鴻為什麽顯得如此急切和憂心。
“錦鴻”非“錦紅”,是自己對狐族的刻板印象,以為他是個女的。
“......我明白了。”
“......當年,我出生時天生紅爪,就算家族極力為我擔保,但彩狐之名始終伴我左右。
你應該知道彩狐在青丘界意味著什麽,這種莫名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連帶著我的母親鬱鬱而終。
我憤而離開有蘇氏浪跡青丘,不久後便碰到彩依。
那時我對彩狐怨恨極深,見到她後二話不說直接開打,但......
我輸了。
輸給彩狐讓我更加偏執,像一隻凶暴的灰狼一般盯著彩狐族不放。
每次找她們麻煩,都會遇到彩依與之爭鬥,每一次都會敗在她的手裏。
一隻彩狐,一個姑娘......嗬嗬,我身為四大家族卻連年紀相仿的彩狐都打不過......
就這樣我們打了足有五百年,從三尾打到七尾。
打到後來我們都不知道為什麽要打,而每一次都以我的落敗而告終.....”
錦鴻輕笑一聲。
陳沐風帶著笑意搖搖頭,他很清楚一個男子被一個姑娘壓製五百年,到頭來男子提起這堪稱極度屈辱的往事卻能展顏一笑......
又是一樁情事。
“打了五百年,我終於在擁有八尾的時候贏過她,也是我們最後一次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