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樣對待,蘇離也早已經習慣了。
所以並不吭聲。
周權立馬介紹道:“這是我們這行最厲害的入殮師了,放心吧,對親侄子我能不盡心嗎?”
原來是周權的侄子。
頭花花白的女人拿手摸著眼淚。
“小周啊,隻要這次冥婚能夠談成,我們一定上門磕頭。”
冥婚,在這一行做久了,蘇離也聽過幾次。
一般都是年輕夭折未能成婚的孩子,父母害怕他們在下麵孤單,
主動找靈婆主持冥婚。
蘇離什麽都沒說,對著周權點點頭,自己先進去了。
這裏來過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己能找到位置。
周權被三個人圍住,另外一個年輕一點的女人哭了。
“他叔啊,真的可以讓咱家孩子恢複嗎?”
蘇離沒有聽到後麵的對話,徑直走到了太平間。
恢複。
入行以來,他聽得最多的詞。
屍體情況若是不棘手,也不會請自己來了。
蘇離打了一個哈欠,走進了太平間。
一般這種屍體損壞嚴重的,都會放入冷庫保存。
當然是為了防止屍體進一步的腐化。
蘇離放下手提箱,徑直走到一張桌子前。
屍體已經做好了準備,安放在了平台上。
這次又是什麽情況呢?
站在手術台上的蘇離也愣住了。
一般讓他化妝的,無論屍體再如何殘缺,
怎麽說也是新鮮的,至多不超過三天。
這個屍體,竟然是從棺材中起出來的。
怎麽看埋入土中至少也得半個月了。
這樣也行?
屍體皮膚都別蟲子腐蝕的差不多了,
眼眶周圍的露出了頭骨。
周權呼哧呼哧喘著起走進了太平間。
“蘇大師,你看看還有辦法嗎?”
“我是入殮師,不是女媧。”
周權皺著鼻子,很為難的看了一眼屍體。
“我也知道這很為難,但是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