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衣人看到他们跑了,也想要跟着跑。但是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周围的愤怒的人群包围了。他只能无奈地举起火折子,对着布袋扔去。
“轰!”一声巨响,酒馆外面炸起了一团火球,将他和周围的人都炸得粉身碎骨。
周林和宋白听到了爆炸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跑了。
他们跑到了客栈,找到了王梅花。他们把火枪和炸药拿了出来,跳上马,向着远方逃去。
他们背后传来一阵惊叫和咒骂,但他们已经不管那么多了。他们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制造了混乱后,周林赶忙回到客栈中带着王梅花匆匆跑路,路上王梅花见二人神色不对,便询问其发生的事情。
听到发生了爆炸,王梅花不禁面色巨变起来。
见识到周林的火枪的威力,王梅花自然对于这种爆炸物有着一丝恐惧。
扪心自问,那火枪打到自己身上,王梅花不死也得残,现在那爆炸物到了那些人手中,王梅花不禁有些恐慌。
“他们是怎么得到的?”
周林摇了摇头,看向宋白,宋白恍然,自己那作坊之中,肯定有残留的炸药。
虽然精品都被宋白提炼,做成了类似于弹药的形状,但那些边角料,依旧有着不俗的威力。
若是那些人将材料提炼出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周林虽然想让这些装备装备在军队身上。
但那是用来对付北方草原部落的,而不是现在落于民间。
要知道前世的时候,发布禁枪令可不是国家心血**的决定。
所以周林才如此着急,归根结底,还是想着尽快回到京城,召集人手解决这件事情。
不过进入城门倒没有周林想的那么困难,想来是那位皇帝将城门外的官员换掉了,毕竟经此一事,那位楚皇也看出一丝不寻常来了。
天子脚下能将人带出城去,那位天下共主自然不是傻子,亡羊补牢,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进入京城,周林便去找了检察院的人,检察院位于京城中东北区域,在这个阳光有些挡住的地方,倒确实是地下老鼠居住的地方。
只不过这里,现在又被叫做检察院。
周林到了门口后,扔给那守门人一块贴牌,虽然已经被磨没了一半,但从另一半还是能看出其主人的尊贵,那守门人不敢怠慢,带着周林便进入其中。
接待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正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
“大人,您可算回来了,宫中那位在您失踪后,可是着急得很。”
那官员急匆匆地将周林迎了进去,看向那王梅花,惊了一下。
“王提司,你怎么在这里?”
周林有些疑惑,却不料王梅花抱拳行了一礼。
“周提司大人。”
周林看向那官员,等待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王梅花这时开口道:“小人本就是军中出身,得父亲庇佑,曾至边陲历练,后来父亲得罪那些人,陛下便暗藏耳目,假意将父亲逐出宫去,这些年来,倒是我一直与宫中联络。”
周林恍然,感情自己那时候就安全了。
却不料王梅花摇了摇头说道:“父亲消息闭塞,与那光明教假意逢迎,所以有些事情,难免得罪提斯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你们倒是瞒得我好辛苦。”周林苦笑起来。
不过耽误之急并不是这个,而是处理那些黑衣人,也就是那光明教,一个邪派如果掌握此等武器,足以楚国上下人心惶惶。
当即与那中年人说明了情况,很快,被京都之人称为老鼠的检察院迅速行动起来。
周林和检察院的人一起,根据他提供的线索,开始了对黑衣人的追踪。
他们发现,这些黑衣人似乎有一个隐藏的据点,就在京都的郊外。周林猜测,那里可能就是他们制造和储存火药的地方。
周林和检察院的人决定,趁着夜色,悄悄地潜入那个据点,一举捣毁他们的基地,抓住他们的首领。他们分成了两组,一组负责围堵外围,另一组负责突入内部。
周林自然是跟着突入内部的那一组。他拿着自己的火枪,随时准备开火。他知道,这次行动很危险,如果不小心引爆了火药,他们可能都会死在这里。
但是,为了宋白,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国家的安全,他必须冒这个险。
他们悄悄地接近了那个据点。据点是一个废弃的庄园,周围有高墙围绕,门口有几个黑衣人把守。周林和检察院的人用暗号示意了一下,然后同时出手。
几声枪响后,门口的黑衣人应声倒地。周林和检察院的人迅速冲进了庄园,向着内部搜索。
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大厅,里面摆满了各种木箱和布袋。周林打开一个木箱,发现里面装满了火药。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里面虽然都是杂乱无章的矿石材料,虽然简陋无比,而且也没有按照合适的配料配比,但这反而更容易引起爆炸,说不得下一刻自己便已经丧命当场。
这里肯定不是短时间聚集起来的。
想到这里,他再度吸了一口凉气。
烟花!
坏了,周林心中一颤,想不到竟然问题出在这里。
那日放烟花的时候,便是在郊外进行的,估计是那贼人早就盯上了自己。
那什么衣服布料配方,当然不足以让那些人冒着生命危险绑架自己,但这火药,便是顺理成章了。
一下子,之前想不通的地方瞬间连起来了。
“这里就是他们的火药库吗?太可怕了!”
检察院的人也看到了这一幕,都感到了震惊。“这些家伙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想要造反吗?”
周林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们必须赶紧抓住他们的首领,问个清楚。”
说着,他继续向前走去。他发现,在大厅的后面,有一扇门。门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禁止入内”。
周林心中一动,“那里可能就是他们的老巢了。”
他对检察院的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去看看。”
说着,他拿着火枪,推开了那扇门。
周林推开门后,发现里面是一个黑暗的房间。房间里没有任何的灯光,只有一些微弱的火星在闪烁。周林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发现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器械和仪器。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是他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他走到了房间的中央,发现那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张地图,上面画着京都的街道和建筑。周林仔细一看,发现地图上有几个红色的标记,分别指向了皇宫、检察院、军营和商业区。
周林心中一惊,“这些家伙想要对这些地方发动袭击吗?”
他快速地拿起地图,准备带回去给检察院的人看。但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周林回头一看,发现一个黑衣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火枪,对着他瞄准。
周林认出了这个人,正是之前在那柴房遇到过的那个黑衣人的头目。他是一个中年男子,面容阴沉,眼神狠辣。
周林心中一紧,立刻拿起自己的火枪,对着他还击。
两人同时扣动了扳机,两声枪响同时响起。
周林和黑衣人的头目的子弹在空中相遇,发出了一声金属的碰撞声。两人都没有中弹,但是他们的火枪都被对方的子弹打坏了,无法再使用。
周林和黑衣人的头目都扔掉了自己的火枪,此时检察院的人也拔出了自己的短刀,向着对方冲了过去。
几人在房间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肉搏战。检察院的人虽然年轻力壮,但是黑衣人的头目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杀人技巧。几人打得不分上下,你来我往,剑光刀影,血花飞溅。
周林一边看着检察院的人和黑衣人的头目交手,一边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想要干什么?”
黑衣人的头目冷笑道,“我们是光明教的信徒,我们要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你们这些贪婪无耻的官员和权贵,只会压迫百姓,剥夺他们的财富和自由。我们要用火药来清除你们这些蛀虫,让天下重新回归平等和正义。”
周林听了,不禁气愤道,“你们真是疯了!你们用火药来杀害无辜的百姓,你们怎么能说是为他们谋福祉?你们只会给天下带来灾难和混乱!”
黑衣人的头目嘲笑道,“你懂什么?这是必要的牺牲,为了更美好的未来。只有经过大浩劫,才能迎来大复兴。我们光明教已经筹划了多年,今天就是我们行动的日子。你们已经阻止不了我们了。”
说着,他突然加快了攻击的速度,向着不远处周林刺去。周林连忙挡住他的攻击,但是却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将他推开了几步。
周林定睛一看,发现黑衣人的头目手里多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铁球,上面有一个引线。那是一个火药球!
周林惊恐地看着黑衣人的头目,他明白了他的意图。他想要用火药球引爆这里的火药库,将自己和周林一起炸死!
周林想要逃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黑衣人的头目咬断了引线,然后大喊道,“光明教万岁!”
随着他的喊声,火药球爆炸了。一道火光从房间里冲出来,将周林和黑衣人的头目吞没了。
整个庄园也随之震动起来,接连发生了多次爆炸。火焰和烟雾升腾起来,将整个庄园变成了一片地狱。
检察院的人听到了爆炸声,惊慌失措地跑出了大厅。他们看到了漫天的火光和烟雾,以及倒塌的墙壁和飞溅的碎片。
此刻检察院的人瞬间心凉了半截。
完了,大人刚刚找回来便又没了……
他们想要找到周林,但是已经找不到他的踪影了。他们只能无奈地撤退,带着周林留下的地图,回到了检察院。
等回到京都,他们向检察院的首领汇报了这次行动的结果。检察院的首领听了,震惊不已。他立刻下令,对光明教展开全面的调查和清剿。他还向皇帝上奏了这件事情,请求皇帝加强京都的防御,防止光明教的进一步袭击。
检察院的人回到了京都,立刻前往皇宫,请求觐见皇帝。他们将周林的地图和信件呈上,详细地汇报了这次行动的经过。
“你们怎么能让周林死呢?他是我最信任的臣子,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我最爱的人!你们这些无能的废物,你们都该死!”皇帝怒吼道,眼中射出了凶光。
“陛下,息怒,息怒。周林大人是为了保护您和国家,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他是一个英雄,一个忠臣。我们都为他感到骄傲和敬佩。”检察院的首领连忙跪下,哀求道。
“骄傲和敬佩?你们知道什么?”楚皇情绪突然爆炸开来。声音一瞬间拔高,令大殿颤抖了一下。
“陛下,我们知道您的心情,但是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光明教还没有被彻底消灭,他们还可能再次发动攻击。您要为了周林大人的遗志,为了国家的安危,振作起来。”检察院的首领劝慰道。
“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我不想听你们的废话!我只想要周林回来!你们能不能让他回来?你们能不能让他活过来?”皇帝疯狂地喊道,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向检察院的首领。皇帝看着他,眼中充满了仇恨和杀意。
检察院的首领被茶杯砸中了头部,鲜血流了出来。他惊恐地看着皇帝,不敢说话。
“回禀皇上,周林已经英勇牺牲了。臣等亲眼目睹了他引爆火药库的一幕。他为国捐躯,功高无量。”检察院的首领悲痛地说道。
“周林……”皇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但是现在,周林却已经不在了。皇帝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