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吹過，花草樹木搖曳不止。
“嘟——”
一隻遊輪戴著外地旅遊，順著江河而下。
“名單都在這裏？”程太初將十萬多字的記錄詳細看了一遍。
“差不多吧。”百裏屠英喝了一下咖啡，說道：“拔個蘿卜帶出泥，二十幾個主要成員下麵，肯定能帶出不少小嘍嘍。”
他伸手在記錄上的某個地方，點了點：“這些人斂財的瘋狂程度超過我的想象，之前我還在想，那韓胖子怎麽敢直接向你開口要十億，原來人家這幫人胃口本來就大，小商人根本就瞧不上眼，殺豬專找頂頂有錢，又沒有什麽後台背景的商人。”
“……”程太初將記錄材料放回資料袋中。
服務員端來兩個新鮮出爐的焦糖布丁。
百裏屠英伸手拿起一隻，用小勺子慢條斯理地挖著吃。
“你打算怎麽做？”
“交上去。”程太初很直白。
“你就別考慮過別的方式？”
“你到底想說啥？”
“要不，用別的方式，把人給狠狠收拾一頓，把錢給弄過來。”百裏屠英眼睛發光發亮。
正好端起咖啡的程太初，真想直接潑過去：“成天想什麽呢？這些都是不義之財……”
他重新拿出資料袋的記錄材料，指著其中一個受害人的名字：“你看這個，公司雖大，但一次性被抽走那麽大一筆資金，我看現在這間公司地早就周轉不過來了！還有這個，近兩年老百姓更喜歡中式，進口的歐式工藝品其實並不好賣。這家公司，現在恐怕已經半死不活，還有這個……”
“得得得……”百裏屠英不耐煩的擺擺手：“就當我剛才什麽都沒說，成不？你用不著一本正經的拿這些事來教育我吧？”
程太初直視對方，一臉鄙視：“前不久是誰說，要真實體驗人類生活，一步一步腳印活出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