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整個客廳坐滿了人。
外麵寒風呼嘯,雪花飄飄。
室內卻溫暖如春,熱熱鬧鬧。
晚上八點,把大舅媽等人送到小區門口,程太初就帶著安安在小區裏堆雪人。
“要爸爸幫忙嗎?”程太初嘴上抽著香煙,看著跪在雪地裏,撅著屁》股刨著積雪的小家夥。
衣服上、臉上都粘了雪漬的安安搖搖頭,一雙小手努力地拍打著雪球:“我自己來。”
小家夥覺得戴著手套不方便,直接把手套摘了,整整齊齊地放在旁邊。
“小心凍手哦。”程太初吸了一口香煙,提醒道。
“粑粑,我知道啦。”安安玩得很開心。
程太初靜靜地守在旁邊,一隻香煙結束,扭頭瞧了瞧,朝著二十米外的垃圾桶走去。
他才剛把煙頭扔進垃圾桶,就聽見了安安的哭聲。
“怎麽了?”
程太初著急地跑了回去,一個穿貂的女人牽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正在責罵安安。
“我說你個小東西怎麽回事?不就一個雪球嗎?我兒子踢壞了,你重新堆一個不就完了?你推我兒子做什麽?我兒子是你個小東西能推的嗎?你賠得起嗎?”
“壞人!”安安摔在地上,哇哇大哭。
“你個小東西,你罵誰呢,你信不信我……”女人直接抬腳踢人。
下一秒,一陣寒風撲麵而來,女人沒踢到人,臉上被摔了兩巴掌。
程太初一把抱起安安,眼睛犀利地盯著對方:“你罵我兒子,還特麽要踢我兒子是吧?你兒子金貴,我兒子就不金貴?”
“你特麽敢打我……”挨了兩巴掌的女人,兩邊的臉頰火辣辣的,整個腦子嗡嗡作響,好半天才過來。
“你敢打我媽媽,我叫我爸爸來打死你!我爸爸有錢,打死你活該……”那十歲孩子衝到程太初麵前,手腳並用,又打又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