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李辰安走后,年轻男子来到了放置着棺材的地方。
只一眼,就看到了密密麻麻闪着各色光芒的的阵法。
和捆的像个粽子似的棺材。
“这阵法……貌似每一种都比自己在镇魔塔的的禁制要厉害,更别说如此多阵法相互叠加……”
年轻男子暗暗咂舌,一抬头,却瞬间面色剧变。
只因他看到虚空之中那几缕淡黄色的气息。
“天道之气!这竟然是天道之气!”
没想到,李辰安和造化玉碟的融合程度已经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能调动此处天道之气为自己所用。
传闻天道之气拥有可以感受天道的妙用,还可以增加道韵的亲和力,可自己寻找了几千年都没有见过。
没想到,眼下这就亲眼见到了……
可惜,自己只是一缕残魂,想研究也没办法。
想到外界那帮势力眼红的性子,年轻男子不由替李辰安捏了把冷汗。
……
与此同时,宗门广场。
已是热闹非凡。
成群结队的不同宗门弟子簇拥在此,
只因七宗大比马上就要在昊天宗开始了!
萧剑笑满脸和煦笑意的来到了月流萤身边,抬手打起了招呼。
不过此刻的萧剑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像是大病初愈。
“月姑娘,早上好啊。”
月流萤循声回头,掩在修长睫眉下的美眸,在一瞬间,便将萧剑从头到脚,从上打下,快速打量了一遍。
“这萧剑表现的这么殷勤,若是我不清楚你的底细,恐怕就被你骗过去了,现在来找我,估计肚子里也全是坏水。”
月流萤心中冷哼一声,暗自下了定论。
原本她对神剑宗的圣子,还是有一丝好感的。
认为萧剑就是一个努力修炼,阳光勤奋的天才。
可几天前右护法告诉月魔一些事情的时候,自己恰好听到,从此让月流萤对他改变了看法。
看着面前这人畜无害的笑容,月流萤心中冷笑连连。
装的挺好,若是不知道你曾经小心眼带着大批高手堵截李辰安。
自己差点就被你骗了。
但萧剑毕竟是神剑峰圣子,形象也一直在外保持的很是良好,自己还是要给三分薄面的。
想到这里,月流萤极其敷衍地应了一声。
“嗯。”
紧接着,她便一脸冷漠,头也不回地坐到了一旁的观众席上。
萧剑目视着月流萤曼妙地身影慢慢远去,他虽表面还带着笑容。
可月流萤一反常态的态度,使得他不免心中疑惑起来。
怎么回事?月流萤以前见到自己不是这样的啊。
怎么自从追杀李辰安失败以后,全世界都好像变了!
萧剑满头不解,对着空气询问道:“老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说月流萤她,已经知道了我曾经给她父亲下毒的事情?”
“可不应该啊,按理说那件事情除了我与我父亲以外,没有第三人知道才对,但为什么月流萤会突然对我这般冷漠?甚至是不想理睬。”
萧剑将心中的疑惑与不解,全都对着身后的影子倾诉了出来。
此刻,萧剑感觉自己似被冥冥之中的天意,悄悄修改了命运一般。
心中的那种憋屈郁结,越系越紧,简直比吞了一只苍蝇还要难受。
身后的影子里,传来一道老者的不屑声音:“整天就是儿女情长,你的头脑越来越简单了,这样下去怎么做大事?”
“说不定月流萤今天只是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安静一点而已。”
“待到一会比试开始,你技惊全场,力压群雄,自然而然,便会得到对方的重视。”
听到影子发出的话语。
原本深感郁闷的萧剑,这才感觉身心都畅快了不少。
可就在这时,他神色一动,余光瞥见了一个让他恨到咬牙切齿的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昊天宗六长老,李辰安!
萧剑的拳头攥紧到就连手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就是这个人,不但和自己在拍卖会上明目张胆的抢东西!”
“甚至还害死了自己的手足兄弟!”
“最后更是安然无恙的回道了宗门,可自己不但身受重伤,就连带去的人马全部死亡,更被宗主惩罚要去战神殿作为战奴服役千年!”
“若不是自己父亲为自己申请戴罪立功,参加七宗大比夺得第一,自己恐怕早就身处北疆战场了。”
萧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他看先李辰安的目光,也变得越发阴鸷。
原本刚从造化玉碟中退出来前来参加比试的李辰安,自然也察觉到了,对面萧剑投向自己的敌对目光。
“啧啧,这萧剑肚量是真的小,不就是跟他在拍卖场抢了几颗妖兽内丹吗?”
“到现在还记着仇!”
“若是一般人,恐怕真会被你这眼神吓到。”
“可你这眼神,比起前世小混混的恐吓眼神都不如,到现在还一直死死瞪着自己!”
“你的歪嘴呢?”
“你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
“虽然你是天才,但投不投资还不是看我心情!”
“就凭你现在这样的眼神,都几乎可以直接判定不投资了,心眼这么小,万一投资出了一个白眼狼怎么办!”
李辰安心中思量着,表面则是假装没看到,悠哉的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由于是昊天宗主办,而且实力高强,所以宗主给自己申请了免去前面的比赛,直接获得晋级决赛的资格。
并且就连坐席,那也是和宗主在内的那些大佬坐一块!
刚才萧剑吃瘪的那一幕,自己也看到了。
所以李辰安故意朝月流萤招了招手,月流萤顿时很是惊喜的飞奔过来坐在李辰安的旁边。
见状,萧剑果然不出所料的炸毛了。
“哼。”
可现在是在昊天宗内,他拿李辰安还真的没有半点办法,只能气冲冲地跑去下方擂台,准备参加比试。
而李辰安则翘起二郎腿,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萧剑一步步走上擂台。
台下,萧剑的对手缓缓踏上阶梯。
这位满脸髯髭,肌肉虬结的壮汉刚刚登台,便迎得观众席一众的喝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