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靈氣,即使是再弱的身軀也能夠馳騁這普通人的天下。
在這天地之間,已是無半點靈氣,所以楚南的修煉必須從自己身體內部進行。經曆許多次五髒六腑的損壞再修複。
如同**從血管輸入產生了點點涼意一般,他似乎已經能控製五髒六腑輸送微弱靈氣到周身。
隻是將血液之中點點涼意集中到雙手之間,他沒有使用內力,隻是對著房門輕輕一拍。
“砰!”巨大聲響驚擾了夜間的烏鴉四散而飛,是那結實木門化為碎塊的聲音。
“這一點靈氣可比百年內力要強上不止是一份半點呀。”楚南望著自己的手,仿佛有一層幽幽的彩色霧氣包圍住。
這便是五行靈氣。
此後他任由身軀如何變化,即使他變成剛出生的小寶寶,這靈氣也不會和內力一樣消失。
第二日,楚南無奈變為一位佝僂老者,正是想要出城南行,那羌王與張良一行人一同送行。
“先生今日這是什麽打扮?”羌王見楚南是白發蒼蒼,身形佝僂,是在想楚南還會如此能以假亂真。
“掩人耳目罷了。”楚南不會說自己每天會變一次。
“真是神乎其神,孤準備給先生的東西恐怕是用不上了。”羌王說完,又命令人呈上一卷鑲上金邊的帛書,楚南接過,這帛書之上寫著一些東西,還有羌王蓋上的印章。
“有了這一書,先生行路也會方便許多。”
這應該和通關文書差不多,羌族如今和匈奴人勢力差不多,而且又足夠中立,這帛書蘊含的分量可是很重的。
“多謝,南行必然途徑百國,有了這個就方便多了。”楚南道一聲謝,在臨走之前,司馬鄴又跑過來:“我想和你一起去。”
“你留在這裏享樂不好,和我去幹什麽。”楚南看著他可憐的樣子,似乎司馬鄴早就把楚南當做好朋友了。
“我不想留在這裏,我要與你同行,我不要這什麽榮華富貴,即使在路上死掉也願意。”
楚南知道司馬鄴是什麽意思,他是不想在這裏做籠中鳥罷了,那羌王日後也會利用他來以正名統治中原的理由。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他生下來便注定成為一個棋子,一件被利用的工具。
他的自由也許隻能在逃命之時。
楚南也不再多繞圈圈說來說去,隻是假裝擁抱了他一下,在他耳畔說了句悄悄話。
“我會回來,你安心在這裏待著。”
“哈哈,楚先生放心,他在這裏我會像對待親人一般招待他的。”
楚南怎麽聽都不像是真的。
楚南隻身一人,陪他上路的隻有小白還有他身下騎的那匹黃馬。
......
行路之難,穿越平原便是山丘,遙遠看山上已是覆蓋了一層白衣。
日出到日落,已經是走了百裏之遠。
“噗~”老黃馬噴出沉重的鼻息,就連它也是走不動了,楚南無奈,隻能下馬牽著走。
想要尋一處落腳之地,可這荒山野嶺哪兒又有人家,是人累馬也累。
“看來今日隻能露宿荒野了,要是你長了一對翅膀該多好。”楚南拍了拍馬鼻,老馬憨厚的眼睛眨一眨地望著楚南懷中的小白虎像是在說:你怎麽不讓它長翅膀。
“嗷汪!”這時小白突然從楚南的懷中跳下來,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一半學著狗叫,一半老虎叫,又是跑到前麵去,不斷地回頭意示楚南讓他跟上來。
“剛才一直在睡覺,現在那麽活潑,是發現什麽好吃的了?”楚南也是跟上去,或許它能發現山洞什麽的,也免得暴露在外麵擔驚受怕。
楚南跟了上去,山越來越近,天也越來越黑,要不是小白的毛發是純白的,楚南或許還跟不上呢。
“你說大王最近是怎麽了,好像病好了之後就感覺變了一個人似的。”
“嗬嗬,我看是中了邪。”
迎麵走來的是兩個扛著武器的凶猛大漢,楚南牽著老馬,已經是無法躲避,那小白看到人也是急忙跑到楚南的腳下。
“喲,老頭,你夜晚在這荒山野嶺的幹啥。”這兩人穿著獸皮一看便是山匪。
"兩位小兄弟,我是逃難而來的,在林中迷了路不知道再該往哪個方向走。”楚南看起來的確是老頭的樣子,不過是鶴發童顏有仙人之氣。
“嘿嘿,要是你以前遇到我們啊,你屁兜子可能都沒了。不過現在,我們是好人,行善事,跟我們走吧。不然在這外麵,夜裏可不得把你這老東西凍死。”
“多謝兩位小兄弟。”楚南抱起小白,摸了摸它的頭,果然是靈獸能分辨人類善惡而趨利避害。
“嘎~”
這小老虎又從哪兒學的鴨子叫。
......
隨著兩個山匪來到山中,直到麵前出現高高的懸崖擋住。
這高大懸崖之下,竟然坐落著一個大洞,遠遠望去那洞口之上,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刻了三個大字,黑風洞。
真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個洞裏麵是土匪的基地一樣。
“老頭,這便是我們的山寨,記住,等會和我們去見大王的時候你就說是你快要餓死渴死了,然後我們救了你,將你帶到這裏來的。”
“你就表現得激動一點,最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那種。”
這兩個山匪一人一句話,仿佛都是想讓楚南在那所謂的大王麵前說他們的善良事跡。
這大王可真是奇葩,別人土匪打家劫舍,他這人叫手下做好事。
待到洞中,火把的黃光閃閃,這些土匪都在洞中,但感覺都很平靜,沒有想象中的土匪如此野蠻,見到抱虎老頭楚南被帶進來,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到楚南的身上了。
“唉,又有難民來了,我們不去打劫老大讓我們做好事,還讓我們在洞裏種蔬菜糧食,說是什麽溫室。”
“隻能說大王腦袋被砸傻了,或許過幾天就好。”
“......”
聽見周遭的一言一語,楚南是愈來愈好奇了。
直到土匪大廳之中,有一個猶豫的人坐在石椅上,他似乎在沉思什麽。
“你們大王叫什麽名字?”楚南不自覺地問。
“葉凡啊,我們老大可厲害了,一人便能打死一頭大象。”
“葉凡?”
楚南心生疑惑,他願望高處石椅坐的人,如同謫仙下凡般的英俊容貌上無時無刻透露出憂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