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包產到戶，就是想調動農民種田的積極性。這樣可以防止少數人出工不出力。真正體現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
劉漢明的好心好意，會不會變成另一種平均主義，劉燁還不好評判。
“漢明叔，這種事情需要自覺自願。他們自己不想來幹，我們也不能提什麽要求。”
“嗯。”
劉漢明走後，李翠玉才從書房出來。她滿腦子都是數字。
看見八仙桌上有一杯熱茶，李翠玉問道：“剛才漢明叔來了？”
劉燁：“隨便聊幾句家常。他也是人才了，自找煩惱。你竟然還考慮到村裏有些家庭零就業的，需要幫一幫。”
李翠玉：“我們的廠子一直在招人，想去幹活的人都可以去。石灰廠的工人都從稠川村、坑口村、宋村等附近村莊招人。本村的人嫌去那工作路遠，太累，又有一定的危險性，都不想報名。”
招工的事情是周立福負責的。劉燁和周立福談話的時候，周立福也說過類似的話。
好在周立福是兩頭塘生產隊的人。他還可以從兩頭塘生產隊招一些人。所以，劉燁並沒覺察到周立福缺人用。
劉燁：“劉春海是什麽人，我還不知道嗎？不能吃苦的人，不要也罷。”
現在的工廠少。能去廠裏打份工，那都是需要一點麵子的。不需要什麽關係，又能進廠打工的地方，隻有燕子坳生產隊了。
因為這裏出了個劉燁！
李翠玉也有些無奈地歎道：“不是我們不想招本村人，而是少數人實在太挑了。哪有那麽多避重就輕的崗位。”
連生產隊的會計劉海濤到了紅磚廠，也隻能當一名普通的搬磚工。
劉燁：“不用管他們了。這些人又不是我家親戚，我管不了那麽多。”
劉燁暗暗算了一些，整個燕子坳生產隊，大約二三十戶人沒有考慮打工賺錢。他們十分誠實地守著幾分薄田，過著十分清苦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