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什麽?那是燁哥指導有方。跟著燁哥在一起,真的學到不少東西。另外,王心田也教了我不少。第一次出去開拓市場,我和王心田守在電廠廠長家門口,守了一天一夜,一直等他忙完回到家,看到我們,他很詫異。我們再三解釋,我們不是壞人,是來賣煤的。”
劉東海講起他剛剛起步的事情,語速很快,情緒有些激動。看得出來,他們為了開拓市場,也算是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的。
人是各種見證中成熟起來,最終成就一番事業的。
把喝得醉醺醺的劉東海送回家,劉燁看見從遠處走來一個黑影。
劉海濤!
由於太忙,天天早出晚歸,劉燁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看見他了。
長期在太陽底下暴曬。劉海濤變得又黑又廋,胡子拉渣。像個勞改犯似的。
“海濤叔,原來是你?怎麽做得這麽晚?”
劉燁問。
劉海濤:“我們是計件工資。做得越多,工資越高。我現在一個月能拿兩百多塊了。”
兩百多塊,對於一個農民工而言,很高工資了。
劉海濤看到劉燁送劉東海回家,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劉海濤的神色浮起一絲複雜。
他說道:“劉燁,聽說劉東海這個人手腳不太幹淨,從煤礦貪了不少錢回家。”
劉燁不接話,由於他繼續說。
“你看他去煤礦才幹了多久?連吉普車都買起來了。再幹下去,說不定大房子也能蓋起來。”
和收入相比較,十個劉海濤的工資加起來,也不如劉東海高,但劉燁不能說。
培養一個業務員,並非一件容易事。
像劉海濤這樣的人,能讓水牛餓著肚子耕田,還不給時間吃青草的人,本質肯定好不到哪去。
至少,他的心腸是黑的。
“海濤叔,別亂想。我走了。”
劉燁轉身走了,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想說。劉海濤原本是想說幾句挑拔離間的話的,現在隻能站在原地,一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