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脸色最难看的,还是沈川。
周校尉不早不晚,刚好死在和他对簿公堂的时候。
而且还是在即将说出证据的时候。
要说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
连他自己都不信。
这下恐怕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把沈川押回去!”
吕明诚大喊。
他在这个位置十几年了。
面对这种特殊情况,还算淡定。
沈川面无表情的被官吏带了下去。
心中暗道:“许丞相,还真是心狠手辣。”
“周傲之跟随他几十年了,居然说杀就杀了!”
本来想抓了他,但是没有什么证据,若是他不指认沈川。
过段时间也只能放了他。
可对许丞相来说,他终究不过是一枚棋子。
棋子的死活。
与他无关。
他所要考虑的,便是棋子死的有没有价值 。
恐怕连周傲之自己,都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结局。
沈川悠悠叹了一口气,再次被带进了牢中。
……
将军府!
李静正伏案书写着什么?
忽然窗外飞来一只白鸽。
白鸽的腿上,绑了一张纸条。
李静伸手,白鸽乖巧的来到了他的手上。
他认得这只鸽子,乃是沈川培养的信鸽。
沈川经常用这只信鸽,传递各种消息。
李静连忙打开纸条。
上面果然是沈川的字迹。
不知道沈川在监狱之中。
如何能够用这种信鸽。
李静看完了纸条。
将纸条扔进了旁边燃着的火炉里。
李静走出房间,对,旁边的护卫说道。
“给我备马?”
“我要去找一下戴郎中。”
……
刑部发生了如此变故。
戴今葛却无心处理。
以自己要去包扎为由,便想要离开刑部。
“郎中,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戴今葛还未走出刑部。
便听见有人问道。
戴今葛回头望去。
是新晋的主事。
巴结吕明诚上位的。
是吕明诚最近身边的大红人。
他的官职还比吕明诚低上一等。
但对他说话已经是此高气昂。
话语中带着几分嘲弄。
“摔得!”
戴今葛淡淡说道。
他自然明白主事是要看他笑话。
随口说了一句便像搪塞过去。
“哈哈哈!”主事哈哈大笑道。
“郎中还真是会摔!脸上居然还能摔出巴掌印来。”
戴今葛脸色非常难看。
不在理他。
转身就想走出刑部。
主事对着身边的几个官吏,扬了扬头。
几个官吏立刻会意,上前挡住了戴今葛的路。
“你这是何意?”
戴今葛声音冰冷的问道。
主事一脸奸笑。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请教一下,郎中是怎么摔的?”
戴今葛紧凑起了眉头。
他和这位主事之前并无交集。
更不要说有什么过节了。
这位主事之所以会找他的麻烦。
说到底只是想展示一下他的威严。
就好像路上碰见流浪狗,谁都想踹一脚一样。
戴今葛看着面前主事贱兮兮的笑容。
双拳紧握。
“你先干什么?”
他再次沉声问道。
话语中已经有了几分冰冷。
“我可不想干什么。”主事奸笑。
“只是想让郎中演示一下,到底是怎么摔的?”
这名主事和吕明诚确实有几分相像。
都是肥头大耳,大腹便便。
看着主事脸上贱兮兮的笑容。
戴今葛心中忽然升起了一部无名怒火。
他再也忍耐不住。
一拳打到了主事的大脸上。
他虽然体型不及吕明诚。
但是平日里经常锻炼。
这一拳打在主事脸上,可是不轻。
直把主事打得眼冒金星。
鲜血从鼻子留下。
配合上那张肥脸。
看起来颇有几分滑稽。
“你敢打我?”
主事看起来有几分不可思议。
他虽然是刚刚当上主事。
但之前也听说戴今葛非常懦弱。
这个谁都能踹上两脚的死狗。
所以他刚刚上位,便想拿这条死狗立立威。
可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条死狗咬了!
“给我上打死他。”
主事对着旁边的几个官吏大喊道。
几个官吏面面相觑,都没有动手。
毕竟两个人都是领导。
而且戴今葛的官还大一些。
见几人没有动手。
主事大声喊到。
“戴今葛就是条狗,今天谁要是动手,我让吕尚书将他下个月的俸禄翻一倍。”
几个官吏对视了一眼。
都知道主是事现在是尚书手下的大红人。
自然是有这个能力的。
不仅能够将下个月的俸禄翻倍,说不定还能抱上这条大腿。
几人犹豫了一下。
缓缓上前将戴今葛围了起来。
主事的这番话彻底激怒了戴今葛。
他脸色因为愤怒而涨红。
朝着主事扑去。
主事还想要躲开。
但实在是太胖了。
只是轻轻摇晃了一下身子。
便已经被戴今葛扑倒在地。
几名官吏,眼看形势不妙。
也连忙扑了过来,想要拉开戴今葛。
但是戴今葛力气极大。
几名官吏同时用地,甚至都拉不开他。
他骑在主事的身上。
拳头疾风骤雨边朝着那张肥大的脸挥舞。
发泄着他心中的愤怒。
主事痛苦的大喊。
“救命救命!”
几名官吏看拉不开戴今葛。
便对着戴今葛一顿拳打脚踢。
但是戴今葛纹丝不动。
没有一点反应。
只是机械性的挥舞着拳头。
朝着主事的脸上砸去。
主事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刑部。
很快便惊动了吕明诚。
“快把他拉开!”吕明诚大喊。
在场的所有官吏立刻上前,朝着戴今葛扑去。
几十人一起上前,才勉强拉出了戴今葛。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吕明诚厉声问道。
“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见其他人拉住了戴今葛。
主事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几乎连滚带爬的来到吕明诚的脚边。
大声的哭喊道。
脸上已经沾满了血迹,眼泪,鼻涕混合在一起。
即使是吕明诚,看到这一幕也难免有几分恶心。
他一脚将主事踢到一边。
“发生了什么事儿?”
“大人,我只是问侯了戴郎中几句,不知道哪句话说的不对,惹怒了戴郎中,戴郎中便动手打我!”
主事哭哭啼啼的说道。
戴今葛已经浑身是伤,他被几人架着,双眼通红,愤怒的看着主事。
“这几位同僚都可以作证。”
主事指了指刚刚殴打戴今葛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