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元凱向他們保證一定會救他們出來。
遊英朗對此深信不疑。
但是他卻有幾分懷疑。
他和遊英朗不同。
遊英朗的父親雖然也是官員。
但根本接觸不到頂級的權利。
他雖然沒有跟過父親,多長時間?
但也明白,越是上層的博弈。
越講究一個平衡。
別說丞相了,就算女帝的權利也無所不受到製衡。
而陷害重臣這件事情十分重大。
更何況他們陷害的還是沈川。
京城中眾所周知,沈川是女帝身邊的大紅人。
在加上殺害小雨的罪名。
恐怕就連許元凱也兜不過來。
但是他已經沒有其他辦法。
隻得寄希望於許元凱能夠把他救出來。
乖乖的簽字畫押。
想到這裏,他悠悠地歎了一口氣。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還是心裏有些期待他的父親會出手幫忙。
卻不知道他一出事兒,方東新就去找了女帝。
而此時,方東新也收到了方運虎被調整監獄的消息。
自從方運虎出事之後,他便始終關注了監獄裏麵的信息。
要求有一點風吹草動。
都要給他匯報。
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是女帝在向他示好。
也是在證明,女帝在刑部是有一定影響力的。
他揮手退掉了下人。
他知道經過這件事之後,他有兒子的事情一定藏不住了。
但是凡事都有輕重緩急。
當務之急自然是救出反運虎。
“真是不讓人省心。”
他再次長歎。
繼續拿起桌上的毛筆,寫奏折。
他的桌子上都是廢掉的白紙。
他已經不知道改寫了多少遍了。
即使僅僅是寫七裏街慘案的奏折。
他也能夠聞到從二十年前飄來的血腥味。
仿佛他的毛筆上沾的不是墨。
而是鮮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