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虛無比狼狽地回到武道協會。
剛到門口。
他抬手擦了擦臉上的鞋印,又看了看這張生死狀。
咬咬牙。
推門而入。
“你回來了?”正在閉目養神打坐的師父紫陽宗師的聲音傳來:
“怎樣?生死狀他簽了沒?”
高太虛情緒低落地將那張空白的生死狀遞了過去。
“師父,他沒簽。”
紫陽宗師麵帶譏諷地一聲嗤笑,撇嘴道:“怎麽?他聽到我紫陽宗師的名號,嚇到了吧?”
“嗬嗬,我就知道結果是這樣,一個外強中幹的家夥。”
高太虛欲言又止。
紫陽宗師察言觀色,眯起眼睛,一臉寒意地問:“怎麽,不是嗎?”
高太虛也不知怎麽開口。
怕這話一說出來,絕對要激怒師父。
“我……我不敢說……”
紫陽宗師的神色又陰冷了幾分:“說,恕你無罪。”
“我昨夜將生死狀送去給他,讓他簽,可那小子不但不簽,反而還大言不慚地說……”
說到這,他再也不敢往下說了。
畢竟那話實在是太過於狂妄。
“說!”紫陽宗師冷冷道。
高太虛低著頭抬著眼皮怯生生地瞥了一眼師父,這才鼓足勇氣顫巍巍道:
“他說……要跟他決鬥,你不配!”
剛剛還一臉波瀾不驚,十分平靜的紫陽宗師,猛然一怔,臉色變了。
他咬著牙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大膽,好狂妄的口氣!”
畢竟,紫陽宗師作為德高望重,修為登峰造極的武道宗師級別的人物。
一生榮耀加身。
何曾受過這等輕蔑?
這些年,走到哪兒不是紅毯步道,鮮花掌聲,崇敬恭維。
今天,竟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貶低的一文不值?
見此情形,高太虛嚇得趕忙單膝跪地:“師父,您息怒。”
紫陽宗師突然沉默了。